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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卢岩撑着门框。
“我家水管总阀在漏水,漏一夜了,”许蓉往他屋里又看了看,笑着说,“帮我弄弄呗。”
“漏水?”卢岩转身拿起自己的外套。
“嗯,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又不会……”许蓉声音有些发腻。
卢岩从外套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陈师傅,起来了没?上午有空过来帮弄弄水管吧,漏水。”
卢岩报了许蓉家的地址之后,转身看到许蓉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看着他,于是问了一句:“怎么了?”
“卢岩你他妈是同性恋吧!”许蓉咬牙瞪着他。
卢岩想说我就不是同性恋也不能跟个孕妇怎么着啊,但没等开口,许蓉已经转身跺着楼梯下去了,三楼传来狠狠的摔门声。
卢岩关上门,洗了个澡之后整个人舒服了不少,他从卧室里拿出自己的包背上,准备出门。
关宁给他的那个地址是一个别墅区,他要拿的东西就在其中一栋里。
之所以说拿,因为这对于他来说基本没有难度。
当然,这种活不会有多少钱,特别关宁还是个抠门儿的人,给他的钱比卖烤串儿多不了多少,唯一的好处就是省时间。
卢岩今天情绪有点儿不稳,到了地方之后找了个奶茶店要了杯奶茶慢慢喝着。
小区进出的车不多,目标车牌的车在他喝完一杯奶茶之后开出了小区。
卢岩看了时间,八点半。
家里只还有一个保姆,保姆九点之后会出门买菜,中间有一个小时时间,平时卢岩不会等,但今天他要谨慎,情绪会影响判断力和行动力。
他得耐心等保姆离开。
保姆开着小电瓶出了小区,卢岩只看到个侧影就已经确定了,站起来走出了奶茶店。
小区保安24小时在岗,不过监控有盲区,做为小区骄傲的绿化实在太骄傲,种在围墙边的树都骄傲地探出了墙外,挡掉了这里唯一的摄像头。
卢岩从包里拿了件沾满白灰还有油漆道子的衣服套上,戴上帽子和手套,从树叶里翻了进去。
小区里有正在装修的房子,他这样子走在路上没人注意,一两分钟就到了要拿东西那家的后院。
卢岩打开锁只用了十来秒,接下去会不会被拍到他没所谓,他没有案底,唯一有关的大概是一个叫福二娃的小孩儿二十年前从孤儿院失踪的记录。
只凭监控上一个看不到脸的身影,没人能知道他是谁。
后院有狗,没有拴,卢岩进门的时候狗冲他叫着扑了过来,他侧身躲开,反手劈在了狗脖子上。
狗哼哼了两声摔到地上晕了过去。
卢岩把帽檐拉低,从后门进了客厅,简单看了一下屋里的情况之后上了二楼,越是想藏起来的东西越好找。
卧室床下的暗格,衣柜里不常穿的衣服,随意摆放着的镜框后面,卢岩找了一圈,又进了书房,书柜里掏空的书和书柜后面的夹层……都没有。
他在宽大的皮椅上坐下,转了两圈,看着眼前跟台球桌差不多大小的书桌,弯腰钻到了桌子下面。
在桌子的每一个面和拐角都细细摸了一遍,最后把手伸进了抽屉那边跟地面只有一拳高的空隙里。
顺着边缘一下下按着,按到第三下时,他听到了“喀”的一声。
卢岩的手指摸到了一个文件袋,他笑了笑,这暗格费了不少心思。
文件袋里的东西就几张纸,他没有看内容,只是把纸放到桌面上很快地拍了照,再放回了原处,然后迅速低头从原路退了出去。
经过后院的时候,狗已经清醒了,看到他发出了愤怒的低吼,背上的毛全竖了起来。
“好狗。”卢岩冲它竖了竖拇指。
翻出围墙之后他绕了一条街,把衣服扔进垃圾箱里,找了个小面馆要了碗面,坐在角落里把刚拍到的照片传到了关宁的邮箱里,清空了相机的内存。
慢慢吃完一碗面,手机收到短信,卢岩擦了擦嘴站起来走出了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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