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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的元富康,确实是愤怒无比。
刚才他被人砸破脑袋,回到店里包扎后,立刻想到了自己收购的那根人形黄精。
既然割掉的珠状根茎有黄精珠,那么,是不是这人形黄精中也会有黄精珠呢?
元富康心中突然充满了期待。拿出了那根黄精,想看看它是不是也长有黄精珠。
那知,当他打开那个精美的檀木盒,发现里面的黄精,竟然已经枯萎,甚至发出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元富康大吃一惊。续尔也立刻明白了过来。
想必整根黄精,最精华的正是被他用小刀切掉的那串珠状根茎。因此,当精华被切去后,这根黄精已完全没有了灵性,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枯萎腐烂。
这也就是说,今天他原本花二百块钱,捡到了一个大漏,买到的这根人形黄精其实是真正的天材地宝。
只可惜,他却因为走了眼,把这天材地宝拱手让人,却被别人捡了便宜。
如果说这次走眼只是一些普通的药材也就罢了,但它却是稀罕无比的黄精珠。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元富康窝囊之极,也是恼火之极。
幸好,刚才他虽然回店里包扎伤口,但一直让伙计强仔在旁边盯着那个捡了黄精珠的小子。
此刻,元富康那里还会迟疑,立刻拿出了电话,交待起了盯梢的强仔,要他必须看紧那小子,把他的行踪和老窝都给查出来。
张横坐上了出租车,但是,他并不知道,就在出租车开出市场的时候,在出口处的角落里,一辆摩托车暗暗地跟了上来。
摩托车上,一个头戴头盔,把面目遮得掩掩实实的人,目光死死地盯着前面的出租车,眼神里一片阴狠。
张横所住的地方在钱塘的三环线,已是靠近郊区,而且住的是一处群居楼,四个人分租了一处楼房。
每个房间也就十几平米,平时做饭吃饭以及休息,就全在这狭窄的空间里,真可谓是螺丝壳里做道场,条件非常的简陋。
纵然是这样的群居房,也得每个月八百块,在钱塘这样的繁华省城,基本的生活费用确实也是够高的。
回到出租房已是下午三点多,张横也不迟疑,立刻把所购买的药材拿了出来,放入一个平时做饭烧菜的大铝锅里,打开煤气灶,开始熬药。
炼体的方剂最重要的是药材的配制,对于熬药并没什么特别的要求。这省了张横的许多麻烦。
锅里熬着药汤,张横把口袋里的那几枚珠状根茎小心地拿了出来。
有过刚才的教训,张横这回更加的谨慎,生怕一个大意再把黄精珠的精血给泄漏了。
剩余的七枚珠状根茎四枚大的如同算子,三枚小的象罗汉豆。从天巫之眼的探察来看,大的所散发的灵光比小的浓郁。
显然,其中所蕴含的灵气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微微沉吟,张横拿了一枚如算子大小的珠状根茎,准备先用它做为自己第一次炼体的主药。
当锅里的药汤熬沸的时候,张横也不犹豫,把手中的那枚珠状根茎丢入了其中。
怦!
珠状根茎一遇到沸汤,刹那爆了开来,一股血色的液体,也轰然在药汤中漫延,把整锅药汤都染成了一片血红。
渐渐的,一粒碧蓝色的黄精珠,从里面暴露了出来。
不过,黄精珠只是在药汤中浮沉了一会,便溶化开来。
陡地,一股奇异的香气,刹那充满了整个房间,张横精神为之一振,他可以感觉到,嗅着这股香气,自己浑身都舒坦之极。
“差不多了!”
望望锅里的药汤已凝成了浓稠的膏状,张横小心地把它倒到了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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