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九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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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神秘老头（第2页）

我大爷是我高一那年中秋死的，我爷爷是我高考完后第三天死的。在我的记忆里面，这俩老家伙没一个正经的。我小时候他俩都已经七十好几了，每天却就只会拿我寻开心，别人家的孩子还在学数数，他们俩变着法子折磨我。

我大爷上午逼我读古文，我到今天还记得我接触的第一个字是“岳”，不是岳飞的岳，是《岳阳楼记》的岳，因为那时候我大爷就逼我背《岳阳楼记》，背不出来就不许玩；至于我爷爷，他不逼我背书了，可是他逼我扎马步。

那时候的我顶天不过三四岁，我们这一代人，尤其是农村，小时候家里都穷，别说托儿所，就算是幼儿园都没有上过，有钱的顶多送去学前班一年，所以我们小时候识字都是上了学前班开始学“大、小、多、少、田……”

可怜我的童年，字都不认识就要背古文，大爷说了，不认识没关系，先背下来再说。

在我的记忆中，我上了初中还亲眼见过他们俩调戏小姑娘。那时候我上初二，有一次放假回家，那俩老东西就坐在村头抽旱烟下象棋，有稍微年轻一点的姑娘经过，他们俩绝对冲姑娘吹下流的《十八摸》，我大爷更可恶，他不仅吹，偶尔还唱。

要不是因为我们村算起来都是一个家族的，搞不好那俩老不死的都得夜踹寡妇门了。所以我懂事之后一直对他们俩印象不好。

老爹说是他们俩年轻时纨绔子弟当习惯了，改不了了。

这个我倒是相信，毕竟老太爷曾经是前清进士，虽说已是末年，朝纲早就不振，却也还是划了一片封地，就是我们现在的村，叫“千柏村”，不过在以前是叫“何家营”的，另外村子附件还有一个“小何家营”。

据说是老太爷的书童的老家，老太爷衣锦还乡后他的书童也与有荣焉，还有一个“匡家营”，也算是我们村的分支。据说老太爷当年还有一个弟弟，当年喜欢上了那个村的一姑娘，但是人家家里就那么一个姑娘，不肯嫁出去，老太爷那弟弟也算是个情种，就偷偷的跑去做了人家上门女婿，所以后世子孙就姓了匡，却也留了祖训——见何低一辈，也算是我们老何家的分支了。

“小子，你想什么呢？”老头见我一个人出神，就一句话把我唤醒了，“咋地？不想知道你们的时光哪去了？”

我真恨不得给自己来几下子，这事什么时候啊？我竟然能走神？

可是面子上还是要装一下的，这也是我们这个年纪的通病，“想啥呢你，我这在等你的答案啊！别以为我真走神了，告诉你，我这叫神游太虚……”

那老头也是被我逗乐了，“行了，我也不跟你扯淡了，你们消失的时光已经补不回来了，你们所消失的时光是在那个山洞消失的！具体点说，你们也应该发现了那道小门，而且，进去了是不是？”

封师训听到这里一语不发，只是悄悄的握紧了两把匕首，我也觉得十分紧张，老头似乎什么都知道，好像他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一样。莫非，他的老态龙钟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我们遇到的危险都是他暗盘的？

虽然明知道有些不合理，毕竟不管是巨鼠还是肥遗，都不是普通人能控制得了的，但是经历了几次生死，我们都有了小心无大错的心思。见封师训手臂上青筋暴起，我就知道他已经准备动手了。就装着拿烟，将右手探在“安定”剑柄上，假装咳嗽一声提醒孙德成。

孙德成虽然平常大大咧咧的，却也毕竟不傻，得到了我的提示，再看看我们的动作，也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不等老头再继续说话，大喝一声，跳了起来，举刀便砍。老头在千钧一发之间疾步前行，然后伸手刁住了孙德成的手腕。

这个动作我太熟悉了，是“八极拳”的起手式“弓步冲拳”，而且是老何家的祖传。

“住手”，老头放开了孙德成道：“还想不想听故事了？”

老头会我们何家的功夫，应该不会害我们，于是我示意封师训后退，其实我是怕万一老头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的疑惑可就真没人能回答了。“撂吧，你这手弓步冲拳使得不错，倒和我们老何家的功夫如出一辙，可惜，真正的何家功夫刁的不是手腕，而是抓虎口。”

我这么提醒他一句，不过是顺便给自己壮胆而已，能说出他的破绽，应该呢个吓唬住他。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别看他已经老成这样了，可就凭他能知道山洞的东西，也绝非一般人，万一他那有个什么机关暗器的，哥几个说不准就得吃个亏。

老头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步履蹒跚，过去接下了封师训手上的匕首，轻轻划了两下，然后轻柔的抚摸着，“老头子我今年已经90岁了，你如果真认识何大则，就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也没必要骗你们。’

老头抽着旱烟，淡淡的道：“我曾经跟随何大则兄弟二人进去了一次，那道门，叫做“或非门”！”

或非门？我们仨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