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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仿佛割裂成碎片,周围依旧是浓沉的黑,应黎眼前频频闪过五彩斑斓的光,视界里一片光怪陆离,他沉湎于祁邪给他带来的浮浮沉沉的奇妙感受里,身体好像被柔软的云朵包裹住了,温软又让他害怕。
“祁邪,祁邪……”
“我看不见你的脸,我想看看你的脸……”
“你让我看看。”
应黎哭着喊他的名字。
黑暗和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自己被一口吞掉了,温热湿软的舌变得花样折磨着他,他听见了自己的理智支离破碎的声音,玻璃渣一样扎着他的心脏,欲和色像两头冲出囚笼的野兽,横冲直撞。
“我看不见你……”
应黎哭得伤心极了。
他想看看祁邪的脸。
看看这张总是折磨他的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
黑沉沉的沙滩上倏然亮起一束灯光。
糊在眼睛上的眼泪被灯光一照,反射出细碎粼粼的光,像宝石,像珍珠。
祁邪微微抬头望着他,用嘴唇去蹭他的眼睛,吻掉上面的珍珠,声音沙哑:“我在,看见了吗?”
应黎坐着比祁邪高半个头,略微低头俯视着他,他一听到祁邪的声音就浑身发软,不自觉扣紧了揽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嗯……看见了。”
应黎借着手电筒微黯的光,终于看见了祁邪的脸。
祁邪的脸也好红好红,眼睛更红,充了血,眼里除了红血丝还有毫不掩饰的渴求,应黎情不自禁地覆上他的脸颊,摸了一下又放开,灼伤似的搓着自己的手心。
昨天晚上祁邪也是这样亲他的,但山上太黑,视线不明朗,他看不见祁邪什么表情,现在他看见了。
祁邪会脸红,亲他摸他的时候心跳也会特别快,他的脸皮也不是很厚。
祁邪眼里似有熊熊烈火,目不转睛盯着他,手还很刁钻:“我在干什么?”
“在……在亲我。”
应黎受不住呜咽出声,眼里的泪大颗大颗滚下来。
“为什么要哭?”祁邪亲了亲他的侧脸,手揉着他滑腻的皮肤,问,“你允许的,我没有欺负你,你叫我停,我就停。”
应黎没有允许他这样做,只是祁邪的手段太高明了,先把他吻到全身酸软,吻到他话都说不出来,然后再趁机提出要求,他没有明确拒绝,就是间接允许,默认愿意让他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应黎还没从失神中反应过来:“我不知道,我看不见你……”
他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地说:“我看不见你就害怕,我想看着你。”
这种完全被掌控的感觉太陌生了,他没有力气反抗,他很害怕,他从前不是这样的,是祁邪变成这样的,变得不是他。
他呜呜哭了两声,又紧紧咬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太羞耻也太丢人了。
“怎么这么委屈?”祁邪掰开他咬到泛白的嘴唇,揉着上
面的牙印(),
?()?[(),
脸不能亲?审核你要锁一次性给我标完,别恶意搞我。)
应黎浑身犹如过电般地泛起一阵酥痒,他无力地揪着祁邪的头发,可又阻止不了那些吻在他身上蔓延的速度。(亲的脸!审核你别看见身上两个字就瞎联想。)
在亲吻的间隙里,祁邪抬头问他:“有没有好一点?”
应黎打着颤,口齿不清:“没有……”
他的思维逻辑开始混乱,像交织成团的乱麻,他分不清这两种感觉,奇妙又痛苦,分不清是哪种感觉占上风。(心理描写不能写???)
祁邪分辨不清他的表情:“是舒服还是难受?”
应黎后背发麻:“难受……”
“我的错。”祁邪毫无诚意地认错,轻轻吻他的侧脸,像是赔罪,“这样还难受?”
应黎敏感极了,祁邪只是亲了下他的脸他就浑身哆嗦,哽咽着说:“我是不是……不正常……我肯定不正常……没有人会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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