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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又被坑了。】
这会儿更衣室人不是很多了,他们才去洗澡。
祁邪跟在应黎身后进了同一间更衣室。
应黎心跳快得很,他知道祁邪跟进来了却没有阻止。
更衣室不隔音,他能听见隔壁的人的嬉笑声,门关上之后,祁邪就一言不发看着他,脸还是那么红,眉眼都蒙了层湿意,过高的体温通过空气发散,身上那股冷香愈发浓了。
应黎跟他保持着距离,抬眸看他:“不去洗澡吗,跟着我想干什么?”
祁邪:“你觉得呢。”
应黎白净的脸也晕着红,跟他对视了一会儿,看见他睫毛都是湿漉漉的还挂着水珠。
他耳根无声发烫,受不了似的别开眼:“我不知道。”
祁邪低垂眉眼,牵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烙下一个虔诚的吻,礼貌得像一个绅士。
“我来吻我的冠军。”
他声音低哑,温和如水。
手背一阵过电似的酥痒感,应黎的心突然跳得好快好快,凝视着他湿濡的面庞,手都忘了抽回来。
祁邪半阖着眼,一点一点吻他白皙的手背和凸起的指节,仿佛最纯洁的教徒在亲吻他的圣主。
一个个比羽毛还要轻盈的吻落下来,应黎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化掉了,浑身的皮肤都在发痒。
直到祁邪含住了他的手指,应黎才如梦初醒似的把自己的手指从他嘴里拯救出来,严肃且认真地说:“你等一下,
我有问题要问你。”
祁邪已然动了情,有点儿茫然地抬起眼,眼神重新聚焦:“你问。”
“你是不是陪我跑步了。”应黎都没有用疑问句,他笃定祁邪陪他跑了。
“嗯。”
难以言喻的酸楚占满了心尖,应黎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感觉,又问:“你力气是用不完吗,都不会觉得累吗?”
他不知道祁邪晨跑要跑多少公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的门,但看他早上回来的那副样子跑的绝对不算少。
他们前面比赛时应黎全程都守在大屏幕前,祁邪有多拼他是看在眼里的,休息了不到一个小时又陪他跑,他都觉得难受。
应黎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做什么事都需要人陪……”
他没有要怪祁邪的意思,只是觉得祁邪没有必要这样多遭罪,同时心里又有些心疼他,他跑十公里都感觉自己快要猝死了,难以想象祁邪跑了十七公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就是小孩子,我的小朋友。”祁邪说。
他的冠军。
他的小朋友。
都是他的。
应黎心里不好受,反应都变得迟钝了,出奇地没有反驳他。
“我想陪你跑,可以吗?”
跑都跑完了才来征求他的意见,应黎蹙了下眉,心里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要是祁邪提前问他,他绝对不会让他陪跑。
应黎:“那么多镜头,你不怕被拍到吗?”
就算镜头没拍到,刚才他跟那名退役运动员的对话一翻译出来大家也都知道了,但祁邪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他这样的做法会掀起什么风浪来。
祁邪问:“你怕吗。”
应黎眨了两下眼睛,语气很豁达:“我当然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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