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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迫于某个没脸没皮大佬的淫威,殷酥酥纵是千般窘迫万般不愿,她还是红着脸默默地走进洗手间,关上门,深呼吸,给经纪人姐妹梁静拨去一通电话。嘟嘟几声之后,连线接通。彼时,城市另一端的梁静正在电脑面前加班,给自家的宝贝艺人殷酥酥聊一档名为《这就是演员》的演技类综艺。电话拨通的第一秒,梁静便惊奇地低呼了声,道:“哟,今儿夜里怎么有空跟我联系?你老公出差了?”殷酥酥被呛了下,囧囧地答话:“没。”梁静听后虽纳罕,倒也没刨根问底,只是自顾自地说:“我正准备给你发微信呢,结果你电话就打来了,咱俩还真不愧是好姐妹好朋友,这默契没谁了。”殷酥酥正尴尬着不知从何说起,听见梁静的话,当即顺着往下回,干笑道:“那当然了,我们可是灵魂伴侣,心有灵犀一点通。”谁知听见这话,听筒那边的梁静却猝然清了清嗓子,正色回她:“欸,饭可以乱吃话不兴乱说。你家那位爷醋劲那么大,我可不敢抢他的位置当你灵魂伴侣,你少给我惹麻烦,我还想多活几年。”殷酥酥被梁静逗得发笑,说:“哪有那么夸张呀。”两个姑娘东拉西扯闲聊了几句。没两秒,梁静话锋一转说起了正事,道:“今天《这就是演员》第四季的制作人联系公司,说想请你,我刚和那边联系上,正聊呢,想问问你这边的意思。”一听可能有新活,殷酥酥立马把金主大佬让她跟梁静请假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兴冲冲地接话:“我还挺喜欢看那个综艺的,导师都是老戏骨和名导,能被他们指导一下,那可胜读十年书!我想去!”梁静噗嗤一声,回她:“想什么呢姐妹,人家节目是请你去当导师,让你去指导其他演员。”“哈?”殷酥酥惊呆,晶亮的明眸登时睁得溜圆,颇有几分不可置信,“我当导师?不是吧,我记得上上季那个节目的导师是姜老欸,我哪儿有资格跟他老人家平起平坐。”梁静:“谁说你没资格。你现在手拿金鹿影后,演技人气商业价值都是业内公认的当红第一,一个演技类综艺的导师有什么不敢当的。”殷酥酥闻言,垂眸认真思索了会儿,觉得梁静说得也没错,便续道:“我倒是也挺感兴趣。但是现在我已经连续接了两部戏了,好像没有时间录综艺。”梁静:“第三季现在都还没播完,第四季真要开始录制最早也要到明年下半年去了,不耽误那两部电影的拍摄。你要是真感兴趣想上,那我抽空跟节目组制作人那边约个时间,咱们还是见面谈。”殷酥酥弯唇,欣欣然应下:“好的呀。”明确了殷酥酥的态度,梁静心里也就有了谱,正事聊完,她和制作人约好抽空见面详谈后便合上了电脑。紧接着,梁静便举着手机问:“对了,你大晚上打电话给我总不可能是想我了找我闲聊吧?有什么事?”“……”经梁静这一提醒,殷酥酥呆愣两秒,这才一拍脑门儿如梦初醒般回过神——糟糕。刚才聊工作聊得太投入,完全忘记了费家大公子叮嘱她请假的事!殷酥酥大囧,当即清了清嗓子磕巴着开口,说:“……那个,姐,我给你打电话,主要是想问问你,我能不能请三天假。”“没问题呀。”梁静和殷酥酥既是合作关系又是挚友关系,秉承的一贯原则就是充分尊重殷酥酥的意见。听见她要请假,梁静几乎是半秒钟的犹豫都没有,便满口应下。应完才随口问:“你请假做什么呀?回老家?还是叔叔阿姨从老家过来看你了?”殷酥酥耳根子骤然起火,当然不可能告诉姐妹她要请假的真实原因,只是支吾着回道:“不是回老家,就是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想好好休息几天,等调整到最佳状态再重新战斗。”梁静闻声蹙眉:“身体不舒服?具体是哪儿不好,要不要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呃。”所谓扯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殷酥酥无法,只好继续信口胡诌,“就是觉得浑身无力,提不起劲,总是发虚汗,不是什么大问题,休息休息就好。”那头的梁姐认真琢磨两秒,回话道:“你这些症状,听着怎么像是肾虚啊。”殷酥酥:“……我年纪轻轻,不至于吧。”“切。”梁静意味深长地嘘她,“你和你老公每天过的什么日子,你自己清楚,今天见你两只黑眼圈都要掉下来了,一副精气被吸干的状貌。就你这夫妻生活的频率,肾虚再正常不过了。”殷酥酥默,无言以对。又听梁静很关心地说:“咱们公司的刘叔你知道吗?就那个喜剧演员老戏骨,他最近接了一个保健品代言,说是养肾护肝老少皆宜,叫什么神枪肾宝,公司里摆了好几盒试用装,都没人动。不然我明天给你顺一盒,你也补补?”殷酥酥额头滑下一滴豆大的冷汗,回了句“不用了姐,好意心领,再见”后便挂断了电话。随便瞄一眼通话记录,她和梁静的通话时长从开始到结束,刚好七分钟又十一秒。殷酥酥完全没多想,收起手机从洗手间出去了。那件尺码偏小的婚纱已经重新挂回礼服架。卧室里的大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唯有几盏墙上的壁灯散发着微弱亮光,因此偌大的空间显得有些昏暗。满目暗光中忽然亮起一点火星,倏忽又暗下,明明灭灭,是香烟。费疑舟褪去了西服外套,只着一件深色调的纯色衬衣,交叠着一双大长腿靠坐在真皮沙发上,正在抽烟,身姿仪态懒漫而优雅。骨节分明的右手懒耷耷垂在沙发扶手的外侧,定制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从殷酥酥的角度看过去,只觉这副画面清矜尊贵,像大师笔下最写实的贵族油画。他抽着烟,听见她出来的动静,慵懒地撩起眼皮朝她望去,眸色沉沉的,缀入壁灯的零星暗光,充满了一种原始的侵略性。这男人的眼神总是让殷酥酥从骨子里害怕。这一点,从她认识他之初便延续至今,有时也会令她懊恼,觉得自己真是好没出息,明明彼此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却还是轻而易举,为他心惊肉跳。“电话讲完了?”费疑舟随手掸了下烟灰,问她。淡白色的烟雾从薄唇间溢出,朦胧了他清冷英俊的五官。“嗯。”殷酥酥朝他点点头,脸蛋微热,顿了下才续道,“我跟梁姐说了后面三天都要请假。”
他淡声道:“她有没有没问你为什么。”“问了。”殷酥酥更窘,双颊颜色也愈发娇红,像极了初开的榴花,嘟囔着说,“我说我不舒服,要在家休息。”费疑舟安静注视着不远处的姑娘。她脱去了纯白色的婚纱,穿着最寻常的那件浅蓝色睡袍裙,浓密的黑色卷发像海藻,稍显凌乱地堆在肩头,分明是居家又朴素的装扮,偏偏美得惊心动魄。大约是那张脸蛋实在美艳,少了华服与钻石的陪衬,愈质朴的装束,愈凸显出美貌,亭亭楚楚地站在那儿,乖巧又温婉,让人忍不住地心生怜爱,也让人忍不住地想欺负。须臾,费疑舟掐了烟,漫不经心地对殷酥酥道:“过来。”这两个字温雅而柔和,说命令也不像,更像是亲昵到极点的暗示,彼此之间心照不宣。这套动作殷酥酥已经练习过成百上千次,执行起来都不用费脑,仅靠肌肉便已迈开双腿,自动走近费疑舟,乖乖又腻歪地爬到男人腿上坐好,窝进他怀里,很像一只翘着尾巴撒娇求宠爱的小猫。费疑舟勾起她的下巴,低眸很平静地瞧着她,冷不丁道:“我给了你三分钟的时间请假。”殷酥酥被动地仰起脖子看他,望着那双不再清浅的暗沉眼眸,略微怔了下,一时间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迷茫地眨眨眼睛:“唔?”费疑舟将她下颔嵌入自己虎口,以指掌裹住她整张巴掌大的小脸,轻声:“但是你从我视线里消失的时间,是整整八分钟。”殷酥酥:“……”“刚才梁姐跟我说了点工作上的事,所以耽误了点时间。”殷酥酥下意识跟他解释,完了依然很不解,问他,“是超过了你给的三分钟时限一点点,所以呢?请问您老人家想表达什么?”“我跟你说过的,我这个人不喜欢吃亏。”费疑舟声调懒洋洋,透着他惯有的一丝矜贵的倦。他一只长臂环住她腰身,限制住她自由,另一只手灵活如入水的鱼,从浅蓝色睡袍的襟门游进去,捧起满指滑腻。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对待自己最心爱的雪白橡皮泥,肆意把玩。殷酥酥脸色更红,身子瞬间便软下来,脸颊贴近他颈窝,轻蹭过来轻蹭过去,细碎的轻吟像斩不断的水流,不受理智扼制,于是涓涓不息。费疑舟玩着调着,唇缓慢贴向她耳侧,低声道:“超出时长的部分,我要计费。”“……”殷酥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听见这话,脑门儿上嗖的升起一个硕大问号,有一瞬呆滞。殷酥酥咬唇,心里忽然怕怕的,捏住他衣袖的细白五指不由自主地收紧几分。眼眸里蒙着雾气,氤氲旖旎,无措地抬起眼帘看他,问:“计费,具体是什么意思?”大公子唇吻住她的,柔声道:“你超时五分钟,每分钟对应我要你一次,今天晚上我们要在原有基础上多五次。”殷酥酥:“……?”对上姑娘羞窘悲愤不可思议,恨不得挑起来锤爆他的可怜小眼神,费疑舟弯了弯嘴角,轻舔着她的唇瓣,续道:“不过我和你关系比较好,可以适当给你打折。只在原基础上增加三次。”殷酥酥要疯了,动了动唇正想愤怒开喷,男人的舌已不由分说地撬开她唇齿,强势将她所有言语封堵回去。她无语,挣不开,只能在心里哭唧唧地大骂:我可真是谢谢你的好心啊,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次日下午,梁静正在外面办事,忽然收到一条新微信。她随手点开来,见消息是殷酥酥发的,内容如下:【姐妹,你昨晚电话里说的那个什么肾宝,麻烦尽快帮我搞一盒,谢谢。】梁静:……?!弱水千流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希望你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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