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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间,屋外冲出一群带刀侍卫和几名江湖武夫把门口堵住。
陈凤甲把明王推向王东楼,独自迎上前。
只见他取下腰间墨玉牌,拿在手中喝道:“绣衣司办案,闲杂人等速速滚开,如若不然,杀无赦!”
绣衣司的威名早已遍布长安。
这些王府侍卫与客卿不得不让开一条道路。
“走。”
陈凤甲在前开路,王东楼押解着明王紧随其后。
走到门口时,明王便对府上的属下破口大骂:“废物!废物!本王真是养了一群废物!”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作何。
他们不是不敢出手,而是害怕牵连各自家人。
六年前,有一名文绣在办案时被犯人府上家丁围殴致死,后来所有涉案人员被下令诛九族,而且这条命令并不是出自皇帝本人,而是出自绣衣司本部。
后来有人将此事上报皇帝,却没想到皇帝竟对此举默许。
从那之后,整座长安城都知道绣衣司拥有诛人九族的权利。
伴随明王的声音越来越小,两个少年押着他返回绣衣司,
从始至终,那名袖手旁观的绣衣郎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只不过,他对今日两个少年的看法心中了然。
……
绣衣司。
九层阁楼之下别有洞天。
一座昏暗阴冷的地牢就坐落在绣衣司下方。
这里是季朝所有官员的噩梦,也是那些人最怀念的地方。
因为只要是从这里出去的人,都只有一个结果。
死。
明王很不幸。
他被押回绣衣司后,直接被带到了这。
一张返潮的木桌,几张硌屁股的凳子,漆黑光滑的墙壁上悬挂着忽闪忽烁的煤油灯。
只有半边屁股坐在凳子上的明王丝毫掩饰不住他脸上的恐惧。
“我要见父皇!来人!”
他忍不住咆哮。
回应他的却是空荡的回声。
他被带入绣衣司地牢时,那两个少年并未同行。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微弱的白光在他头顶亮起,明王抬头望去,发现那亮光细微如一粒白点。
绣衣司有句话叫。
千米地牢,插翅难逃。
顾名思义这座位于绣衣司下面的地牢有千米之深。
陈凤甲与王东楼二人,贴着光滑的墙壁步履维艰的向下走去。
每走一步惊心胆战,实在是这里光线昏暗,再加上落脚处只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青砖,稍有不慎就会坠入牢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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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武道宗师,落下去都只有摔成肉泥的结果。
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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