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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现在感觉轻飘飘的,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样。尝了一小口红酒,喻沉醉眸微醺,迷离的杏眼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是82年的拉菲吗?”他的声线懒懒的,带着一丝醉酒的倦意。
“罗曼尼康帝。”几天前别人送贺臻一瓶74年的罗曼尼康帝,他还没来得及喝。
“论品质,这款红酒比拉菲好一些。”
“我知道这种酒,爷爷也有。”
喻沉端起酒杯,鼻子嗅了嗅:“酸酸的,苦苦的。”
贺臻目光深了些:“嗯。”
喻沉小口小口嘬着,玻璃杯时不时触着那白皙的鼻翼,灵动的眼睛显得迷离飘渺。
他好像真的醉了。
浑身上下弥漫着奇异的感受。
他悄悄瞟贺臻一眼,发现贺臻也在看着他。
“浅斟慢饮。”贺臻抬手将喻沉的酒杯勾走,却被喻沉抢着靠过来,不小心跌在贺臻怀里。
“我还想喝。”
红酒洒了一些在喻沉白皙的胸脯上。
那双灵动漂亮的醉眼陡然染上几分慌张。
喻沉用手擦了擦,拧着双眉:“脏了。”
贺臻抽出一张纸巾:“擦擦。”
喻沉敷衍擦了几下,晕乎乎地撑着头:“老大,我想吃小龙虾。”
醉酒的感觉很奇妙,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装醉还是真醉。
想做什么都跟踩在羽毛上一样,提不起劲。
他浑身软的像条小蛇,贴着贺臻的胳膊,目光却不忘落在鲜辣的小龙虾身上。
贺臻戴上一次性手套,注视着已经被喻沉剥掉的一堆虾壳:“吃太多,明天会不舒服。”
“再吃一盒。”喻沉乖巧得像一只小猫,下巴黏黏地依偎着贺臻的手臂,并用肩膀拱了拱贺臻:“快点剥。”
这个动作这让贺臻想起两人幼年时光。
小时候的喻沉每次撒娇,都会扬着胖乎乎脸蛋像只小海豹来回来去的拱贺臻。
偏偏贺臻对此非常受用,就算喻沉提的要求再无理取闹,都会点头答应。
贺臻目光变得温和,一只一只喂喻沉吃虾。
喻沉白皙的面庞在酒精的催化下,染着淡淡的红晕,越发明艳漂亮。
吃小龙虾时,他唇瓣翕动,纤长的睫毛轻轻颤着,像只贪吃的小猫。
“渴,想喝酒。”
贺臻端起酒杯,喂了他两口。
喻沉没喝够,圆润的杏眼清澈又朦胧,追着贺臻纤长的指尖,轻轻啄了一下。
贺臻神情滞了一瞬,鬼迷心窍般靠近喻沉。喻沉柔软的唇瓣上,沾着几滴遗落的红酒。仿佛落在雪夜的红梅,透着蛊惑。
他没有用手将红酒擦掉,反而慢慢凑近喻沉,声音沙哑且低沉:“我帮你把酒擦掉。”
酒意正浓。
喻沉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热。
他盯着贺臻,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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