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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聿额角青筋直跳:“站住!谁说朕不想听这些了!”
程南枝木着脸看他。
南荣在州在程南枝看不到的地方,挑衅的投去一眼。
齐聿冷冷剜了眼他,猛地转身回去坐下自生闷气。
程南枝扭头问南荣在州:“后来呢?你母亲嫁给你父皇后,发生了什么事?”
南荣在州在她看来时就敛了眸色,道:“他们恩爱过一段时日。”
对此,南荣在州话音里毫不掩饰的讽意。
“母亲将嫁给父皇的那段时日,他们过的很幸福。尽管当时父皇忙于夺嫡,分身乏术,又几次历经生死,也还是上心着母亲方方面面,又耗心耗神数次派人去联系寻找她的族人。”
“父皇甚至至挤出时间亲自去过,因为他对母亲说,想亲自去得到她族人的认可和谅解。母亲大为感动,想一起去,可她当时已经有了我,身子不便,没能去成。”
“最后父皇回来,竟说母亲留下的地址早已人去楼空,根本找不到人。母亲以为她的族人这是拒绝原谅她,也不想见她,很是伤心了一段时日,好在父皇陪伴着,她略有宽慰,渐渐的放下了。”
“他们就这样,恩爱了几年。”
齐聿冷笑:“既然南蜀皇帝与先皇后如此情深恩爱,那为什么先皇后逝后,南蜀皇帝会对先皇后留下的太子那般羞辱苛待?”
“姬珣,哦不,南荣在州,你贵为太子,却是南蜀众所周知的笑话,这都已经传到了北齐了呢。”
“朕确实也不得先皇青睐,却也还是比你好点了的。”
他说完嗤了声。
南荣在州看了眼他,随即微低下头,眼帘也垂下,遮住眼底的情绪。
但在他几步外的程南枝却明显的感受到了他周身压抑的气息,也没抓住了他双眼中一闪而过的难堪又伤色,她心头仿佛被撞了下。
“陛下,南蜀使臣为客,该以礼待之。”程南枝拧眉,“您作为北齐新帝,更当两国为重。”
齐聿生气:“难道朕所言有假话吗?!真话而已,事实罢了,竟也值得你护他?!”
程南枝道:“那非君子所为……”
“没事。”
南荣在州适时地叫住程南枝,他话音似乎有些勉强,道:“确实是事实,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些年来我也听多了,早就习惯了,你不用心疼我,我不会难过的,真的……”
齐聿更不顺眼了:“你不难过你说什么说?!你就是装的……”
“别再说了。”程南枝眉头皱的更紧,她提醒道:“齐聿,你现在是以北齐新君的身份面对南蜀使臣,言行举止都该注意些,不要落人话柄。”
“那你还是北齐的人,却在朕的眼前维护一个南蜀外人?!”齐聿道。
程南枝:“………”
她明明是为北齐好,在维护北齐!
往小了说,齐聿没有君子度量戳人痛处,往大了后,万一今日养心殿的这些话传出去怎么办?!
“说不通就不要说了,”程南枝气性也上来了,不再看齐聿,扭头对南荣在州道:“你别在意,别把那些话往心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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