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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无言听见动静就回过头来,一张极具代表性的帅脸在月色下分外突出,以至于对比的庞牧都有些显糙了。
晏骄真心实意的喊了一声哥。
有时候她都想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配有这么位哥!
廖无言一挑眉,“坐吧。”
“哎!”晏骄乖乖去跟庞牧并肩坐了,又道,“哥瞧着清瘦了,得好好补补。”
“气的,”廖无言言简意赅道,“都是一群不通窍的。”
“您受累,”晏骄谄媚道,“毕竟天下像青空和子澈那样玲珑剔透的没几个。”
所以说天才都是扎堆儿出现,这仨人往这儿一摆,其余人都相当于送菜,两代人之内无忧矣。
廖无言直接被她这幅狗腿样儿逗乐了,摆摆手,“行了,我还没有那么不耐折腾,倒是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晏骄这才恢复正常,笑道:“跟邵大人讨论了一点事,对了,我还碰见裴以昭了呢,简单接触了下,人不错,应该合得来。”
庞牧这才插上话,“我也见过几回,他人可以的,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
其实他俩有点儿像,只不过明显走向不同:裴以昭一路方到底,而庞牧身上更多的是尖锐,甚至于有些激烈的匪气。
“是吧?”晏骄开心道,想了下,就把白天的事儿跟他们说了。
廖无言是第一次听她的这个打算,半晌没言语,扇子都忘了扇,良久才神色复杂的瞅着她道:“你怎么不捅破天试试?”
这颗脑袋瓜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晏骄端起茶杯来,努力优雅的刮了刮茶梗,闻言谦虚一笑,“那我再接再厉吧。”
廖无言直接气笑了,“滚蛋。”
滚蛋是不可能滚蛋的,晏骄还很顺杆爬的问了好些他在太学里的趣事。
廖无言表面嫌弃她不正经,可还是很纵容的捡有意思的说了半天。
庞牧和晏骄听得入迷,时不时齐齐拍着大腿放声大笑,看的廖无言直皱眉,指着庞牧道:“都给你带坏了。”
这都什么仪态?
庞牧被斜地里飞出来的这口锅砸了个晕头转向:怎么又成了他的不是?有本事你别说啊。
廖无言对他眼中控诉视而不见,反而又掉回头去打量晏骄半天,良久,忽低低发笑,“说起来,你跟我师伯年轻时倒颇有几分相似。”
或许恰恰是因为这几分相似,才叫他时常口是心非的护着。
晏骄和庞牧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不可思议,“他老人家年轻时也拍着大腿笑?”
廖先生看上去很想暴起打人。
“是这个多管闲事的脾气!”他没好气道,“想起一出是一出的。”
庞牧率先表示不信,“你说的是重名重姓的另一个人吧?”
他是认识了廖无言后才知道了邵离渊,而那个时候后者也已经四十多岁,官居刑部侍郎,官虽然没有现在的大,但性格方面跟现在基本没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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