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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卡丝很满足,很满意。他的两只胳膊紧紧搂住她,她的手腕绕在他脖子后面,这样她就能够把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了。他们不需要多大地方来跳舞,这很好,因为那儿没什么地方。屋子里挤得满满当当的。男人们呻吟着,心满意足;女人们哼哼着,充满期待。音乐弯下腰,跪下来拥抱他们,鼓励大伙稍微活跃一点;为什么不呢,既然这就是你们一直巴望着的那个东西?
多卡丝的舞伴并不对着她耳朵低语。他将下巴压到她头发里面,手指尖在她身上停住;这已经很清楚地表明他的承诺。她伸长身子,搂住他的脖子。他屈身来就她。他们在腰部以上和以下都达成了一致:肌肉、肌腱、关节乃至骨髓全都积极配合。即便跳舞的人们犹豫了,有一刹那的迟疑,音乐也会解决和消除任何问题。
多卡丝很快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乐。她的舞伴的唇髭中没有白胡子。他起兴了,马上就来了。目光敏锐,不知疲倦,还有一点残忍。他从来没给过她一件礼物,甚至从来没想过。有时他说好了到什么地方,会如约到那儿;有时就不守信用。其他女人都想要他——想得厉害——他也一直挑挑拣拣的。她们想要的、他能提供的好处,是他那股能干的劲头。一双丝袜怎么能跟他相比呢?没得比。多卡丝很幸运。她知道这一点。而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乐。
***
“他要来找我了。我知道他要来了,因为我知道我告诉他别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变得多么无精打采。还有,后来它们转得又多么快。我说得不太友好,虽然我想友好来着。那些关键之处我都经历过了;在镜子前我把它们一个一个地过了一遍:偷偷溜出去,骗他妻子,还有别的。我从未说起过我们的年龄差距,从未说起过阿克顿。从未说过阿克顿。但是他跟我争吵,我就说:离我远点儿。你离我远点儿。从我这儿滚开。你要是再给我拿一瓶香水,我就喝了它自杀,要是你不离我远点儿的话。
“他说:你喝香水死不了。
“我说: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他说:你要我离开我妻子?
“我说:不!我要你离开我。我不想让你在我里边。我不想让你在我旁边。我讨厌这间屋子。我不想待在这儿了,你也别来找我。
“他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因为……因为……
“他说:因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让我恶心。
“恶心?我让你恶心?
“恶心我自己,也恶心你。
“我想说的不是那个……觉得恶心什么的。他并不恶心。我是说让我恶心。我想让他知道的是,我有了这个得到阿克顿的机会,我想抓住它;我想要的是女伴,好跟她们说这件事。说一说我们去了哪儿,他干了什么。说说事。说说东西。要是你都不能跟人家说一说,秘密又有什么了不起呢?我向费莉丝隐隐约约地暗示了乔和我的事,她先是哈哈大笑,然后盯着我看,后来就皱起了眉头。
“我不能把那一切告诉他,因为我已经把别的关键之处经历了一遍,全搞糊涂了。
“可他要来找我了。我知道的。他一直在到处找我。也许明天他就会找到我。也许今天晚上。大老远跑到这儿来;大老远地跑到这儿来。
“我们下了电车,我、阿克顿和费莉丝,当时我想他就在糖果店隔壁的门洞里,但是他不在那儿。还没来。我觉得我在哪儿都看得见他。我知道他在找我,现在我知道他要来了。
“他甚至不在乎我长得怎么样。我可以是任何东西,做任何事——这都能让他高兴。准是这么个态度把我给气坏了。我不知道。
“可是,人家阿克顿,他不喜欢我那样子拢头发就告诉我。然后我就换了样儿,他可喜欢了。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戴过眼镜,还为了他把自己的哈哈大笑改成了另一种他更喜欢的。我想他喜欢。我知道他以前不喜欢我笑。还有,现在我吃东西也更高兴了。乔喜欢我把东西都吃光然后再要。我一要第二份,阿克顿就拿眼睛飞快地瞥我一下。他以那种方式替我操心。乔从来不。乔不在乎我是哪种女人。他本该在乎的。我在乎。我想有自己的个性,跟阿克顿在一起我就快要得到了。我现在有副派头了。铅笔一样细的眉毛往我的脸上一安,那简直是个梦。我的所有手镯都紧贴在我的胳膊肘下面。有时候我把我的长统袜系在膝盖下面,而不是膝盖上面。我的脚背上横着三根带子;我在家里穿的鞋,皮子是割掉的,看上去像花边似的。
“他要来找我了。也许今天晚上。也许就在这儿。
“他要是来了,就会看见我和阿克顿跳舞离得有多近。我是怎样用胳膊搂着他,再把头靠在胳膊上。我们先是前后摇摆,然后左右摇摆,这时候我的裙摆坠在后面,敲打着我的腿肚子。我们身体的正面整个贴在一起。贴得这么近,我们之间什么都插不进去。这儿的很多女孩子想跟他来这个。我睁开眼睛从他的脖子旁边望过去,就能看见她们。我用拇指指甲在他脖梗子后头揉,这样女孩子们就会知道我知道她们想要他。他不喜欢这个,就拧着脑袋,让我别那样碰他的脖子。我停了下来。
“乔不会在乎。我可以揉他身上任何部位。他让我在他身上画口红画,画的地方他得照镜子才能看见。”
这次舞会散去以后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现在即是一切。就像是战争。每个人一想到他人的血,就变得英俊漂亮、神采飞扬。仿佛那从别人血管里飞溅而出的红流就是面部化妆品,它的光彩夺目已注册了专利。激荡人心,魅力无穷。此后,将会有些闲聊和重述谈及舞会的经过;然而什么都赶不上动作本身,以及那令心儿怦动的节奏。在战争中,或者在舞会上,每个人都足智多谋、诡计多端;目标既定,又有变动,必须重新结盟。同伙与对手被晾在一旁;新的搭档取得了胜利。征服的可能性将多卡丝征服了,因为在这里——与成人在一起,就像在战争中一样——人们为衣食做戏。
“他要来找我了。他来的时候会发现我不再是他的了。我是阿克顿的人了,我想取悦的是阿克顿。他期望我这样。跟乔在一起时,我取悦的是自己,因为他鼓励我这样做。跟乔在一起时,我手里握着世界的操纵杆,握着权力。”
哦,那房间——那音乐——那在门口倚偎着的人们。窗帘上映出接吻的剪影;调皮的手指在摸索,在轻抚。在这个地方,什么东西都在爆开。在这个市场里,姿势就是一切:一只舌头闪电般的一舔;一片拇指指甲划过紫李子裂开的两半。任何一个穿着鞋带松开的湿鞋子、外套里面的毛衣纽扣一路扣到顶的让人踹了的情人,在这里都是个外来者。这不是给老头子预备的地方;这是个搞风流韵事的地方。
“他来了。噢,看哪。上帝啊。他在哭呢。我要倒了吗?我怎么要倒了呢?阿克顿搂着我,可我还是要倒了。大家的脑袋都转过来看着我倒下。这儿本来很暗,现在又亮了。我躺在床上了。有人在给我擦额头上的汗,可我觉得冷,真冷啊。我看见嘴在动弹;他们都在对我说着什么,我听不见。老远老远的,在床脚那儿,我看见了阿克顿。他的夹克衫上有血迹,他在用一块白手帕擦。现在一个女人把外套从他肩膀上脱掉了。那血迹让他心烦。是我的血,我猜想,血已经洇透夹克衫染到他的衬衫上了。女主人在嚷嚷。她的舞会全毁了。阿克顿好像很生气;那女人把他的夹克衫拿回来了,它可不像从前那样、像他喜欢的那样干净了。
“现在我能听见他们说话了。
“‘谁?谁干的?’
“我累了。困了。我应该特别清醒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谁干的,姑娘?谁朝你开的枪?’
“他们想让我说出他的名字。最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阿克顿已经把衬衫脱掉了。人们堵住了门口;有人在他们身后伸长脖子,想看得真切些。唱片放完了。他们一直等着的什么人弹起了钢琴。还有一个女人在唱。音乐声很轻,可我打心眼里知道那歌词。
“费莉丝靠过来。她的手抓住我的手,太紧了。我尽力张嘴说话,让她再靠近点。她的眼睛比天花板上的灯还大。她问我是不是他。
“他们需要我说出他的名字,这样他们才好去追他,把他的样品箱抢走。箱里装着萝茜儿、伯纳丁和费伊呢。我知道他的名字,但我是不会说的。我手下的操纵杆让这世界晃动了,费莉丝。在那儿,在那间窗户上贴着冰块标记的屋子里。
“费莉丝把耳朵贴在我的嘴唇上,我喊出这句话。我想我喊出来了。我想我喊了。
“人们正在离开。
“现在清楚了。我从门口看见了桌子。桌上有一个棕色的木盆,浅口的,矮矮的,像个碟子,满满地装着橙子,都要掉出来了。我想睡觉,可是现在清楚了。真清楚啊那暗色的木盆,那堆橙子。只有橙子。真鲜艳。听啊。我不知道那唱歌的女人是谁,可我打心眼里知道那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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