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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隐山的人一夜间全都不见了,山上没有打斗痕迹,没有一滴血,庄子里甚至还有袅袅炊烟。
段倾流与江渡云谈到关键之处,突然停下来,微笑着扫视江渡云身边众人,显是要说的话,不便让旁人听。
江渡云便让妻子弟子都回避了。
宋麒也退出了院子,跟段倾流打了个照面,居然就这么全须全尾的擦身而过。
其后三日,宋麒一直安分守己的在坤门修炼调养,不肯出门,以免脱离了结界,就被段家兄弟悄没声地暗算了。
江夫人派仆从送来许多珍宝和补品,再三感激他救了江辞烟性命,坤门的师兄们对他敬若天神,也不敢让他下山跑腿。
到了第四日后晌,江辞烟来找他。
小姑娘总算从惊吓中缓了过来,听说了玄瑞哥哥救下自己的经过,立即来找宋麒玩。
笑闹过后,宋麒找机会打听段家两兄弟的动静。
江辞烟提到那段家二人就嘟起小嘴,像是不愿多说。
宋麒耐着性子引导话题,江辞烟总算气呼呼地提起了段寒川,此人是段倾流的堂弟,年方十六,这几日在庄中作客,总找机会讨江辞烟欢心。
原本江辞烟对他印象还不错,昨个傍晚,段寒川陪她练剑时,反复夸她“身段有其母之风韵”。
这话对一个九岁小姑娘而言,自然是冒犯到龌龊的地步,但周围都是仆从,没人敢站出来制止。
江辞烟也只是觉得听着怪怪的,没有多想,没想到,段寒川见她没有抗拒的神色,居然进一步感慨:西域中就没有她这样精致的闺秀美人,若是此生能得此红颜相伴,便怎样怎样。
江辞烟终于明白了他的暗示,羞恼之下乱了方寸,突然提剑朝段寒川刺去,却被年长她七岁的段寒川下意识避开,反手一掌打在她肩上,摔出老远。
这下更是让江辞烟气得红了眼眶,爬起来就去找母亲告状。
可段寒川说的那些话,让她羞于启齿,只向母亲说,段家二哥比剑时打伤了自己。
这练武切磋,稍有碰撞乃是常事,江夫人只让女儿不要计较,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看着小姑娘红着眼眶语声哽咽,宋麒气得牙痒。
怎样的无耻之徒能对个九岁孩子暧昧轻佻!
段家这是嫁不进女儿,又想赘进儿子来呢。
宋麒看着江辞烟,严肃地嘱咐:“辞烟,你没必要为这件事感到羞耻,该羞耻的人是段寒川,他如果再敢出言轻佻,你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爹娘。”
江辞烟红着脸低下头,小声嘟囔:“我不想再看见他,玄瑞哥哥,这几天我能不能住在你这里?”
宋麒:“……”
怕你爹砍不死我。
“辞烟。”宋麒俯身看着她的脸,严肃地嘱咐:“你没必要害怕段寒川,该怕的人是他自己,他如果再敢对你出言轻佻,你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爹娘,听见没有?”
江辞烟勉强点头,而后拉着他,要去杜门找师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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