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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把拖鞋接过来,被萧陟避开。萧陟盯着那只涂了一个红指甲的脚,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陈兰猗,他情不自禁弯下腰,抬头看“她”:“扶着我。”
“她”犹豫着,在萧陟强势的视线中,将手掌轻轻按在萧陟穿着旧工字背心的后背上,手指很谨慎地翘着,没有碰到他裸在外面的皮肤。
萧陟蹲下身,又抬头对“她”说:“抬脚。”
“她”微微抿了下嘴,照做。
萧陟暗吐了一口气,把深蓝色的塑料拖鞋套在那只脚上,手臂擦过穿着半透明黑丝的小腿,萧陟手臂上的热度透过丝袜传到“她”的皮肤上。两人同时为这意外的肢体接触一怔。
“多谢。”低低的声音传进萧陟耳朵里,“她”弯下腰假意去拿另一只拖鞋,其实是为了换个姿势离他远一些。却在弯下身子时,将一丝微弱的热气喷到他颈后的皮肤上,萧陟的身体陡然亢奋起来。
不会错……就是兰猗!只有陈兰猗……能让他这样无缘无故地激动起来,是那种火热滚烫的感觉,太熟悉了……
萧陟的整条灵魂都在战栗。
兰猗!他找到陈兰猗了!
萧陟兴奋得手都有些抽筋,近乎虔诚地单膝跪地,抖着手握住“她”没受伤的那只脚腕,穿着丝袜的脚有些滑不留手,炎炎夏夜,人的皮肤源源散发着热量,灼得萧陟手心发麻。他手掌里、食指指根最硬的那块骨头,正好顶着“女人”脚腕外侧的凸起,两人的骨头隔了薄薄的皮肤和厚厚的硬茧硬硬地磕在一起,有些酸麻。
“她”不喜欢这种肢体接触,用力地往外挣了一下,却没有挣开,萧陟已经把拖鞋给“她”套到脚上,又把凉毛巾敷在那已经微微肿起来的脚腕上。也不知是过了半分钟还是一分钟,“她”忍无可忍地从他手中抽出脚,努力克制着不耐:“毛巾都热了。”
萧陟立马抬头看他,眼里残留着复杂的情绪,“那我去换一条?”说着就要起身。
“她”忙按住他肩膀,又像被他火热带汗的皮肤烫了一下,迅速缩回手,“不用,我回家自己敷就可以。”抿了下嘴,才又说道:“谢谢你。”
兰猗很厌恶跟别人碰触。
萧陟不强求,把湿毛巾直接往自己肩膀上一搭,再直起身时,已经将那些躁动隐藏起来,只是眼神依然炽热。
“她”躲闪着他的视线,更方便了他肆无忌惮的打量。被盯着的人,睫毛不安地颤动着,饱满的嘴唇微微抿着……这些一模一样的小动作。
萧陟命令自己收回眼里的热度,用很随意的语气说了句:“很少有女孩儿能长你这么高。”
“她”果然眼神一闪,迟疑道:“遗传的。”
萧陟勾唇笑了笑,没再说话,扶着“她”的上臂往地铁站走去。
“她”明显后悔了,此时的萧陟不再像最开始帮忙时那么无害而疏远,此时的萧陟,充满了侵入性,还莫名令自己有些心慌无措。“她”很后悔让萧陟送自己,早知如此就应该咬牙走到街口去打车。但是萧陟此时的行为毫无逾矩之处,让“她”无从开口。
“把重心放我手上。你那只脚腕应该是软组织受伤,现在看着不严重,但是你要是让它使劲儿,就得再多瘸几天。”
“她”顿了一下,低着头往他这边靠了靠,之后每次伤脚着地的时候,身体的重心都会落在萧陟热乎乎的大手上。
萧陟的大手稳稳当当,不再有越界的动作。“她”看起来放心不少,只是嘴唇还是微微抿着,依然有些紧张。
萧陟突然有些后悔,刚才不该那么着急地试探,他应该慢慢来。只是但凡什么事牵扯上陈兰猗,就总让他失了淡然。
快到地铁站的时候,萧陟突然停下来,对“她”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下。”然后转身跑进旁边的二十四小时药店,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手里多了个喷雾。
他在“她”前面直接蹲下,在崴伤的脚腕上喷了几下,然后站起来把喷雾塞进“她”手里:“你伤得不厉害,喷了药再养一晚上应该就不疼了。”
“她”好像有点儿恍不过神,看向萧陟的眼神有些怔愣。趁此机会,萧陟往“她”后背伸过手去,“你这儿有只虫子。”手指一转,轻巧地把“她”脖子上的丝巾扯了下来。
“她”的表情顿时慌乱,飞快地抢过丝巾给自己重新系好。
萧陟重重地吐了口气,嘴角勾起丝笑意,他已经看见了,那枚小小的、并不十分明显的喉结。
“系统先生,多谢你们把他安排得离我这么近。”萧陟诚恳地道谢。
“不客气,满足萧先生的愿望是我们的义务。”
“抱歉。”萧陟微微低下头,专注地看着陈兰猗的侧脸,轻声说。不只为刚才的孟浪,也为从前的事。
陈兰猗垂着头没有说话,只轻轻摇了摇头。
萧陟咬着自己腮上的肉微微用力,盯着他的发顶心里发疼。
兰猗怎么这么内向了呢。
岑清战战兢兢地坐在一张圆桌上。在他的两侧,以及对面,正围坐着七个男性,目光不善地看着他。灯光幽暗,他们眼中的灯影仿佛鬼火般闪烁。他们的面容俊美无缺,有着高挺的鼻梁和淡红色的嘴唇,似笑非笑地望着灯火前的少年。少年肤色很白,像是玉瓷般温润。不断颤抖的纤长卷翘眼睫下,是一双因为惊恐而扩散的琥珀色眼瞳。眼睑因为害怕而微微发红,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脆弱易折。清清一位正对面的男人开了口。他的嗓音仿佛魔鬼在吐息,极其暧昧的字眼自唇中泄出,却流露出无法遮掩的恶劣。你是新娘吗?清晰的咬字,让岑清的脸色猛然惨白。他的眼睫不住地抖了下,攥紧了粉白的指尖。不,我不是。他颤抖地回复。绵软的嗓音自那张娇软红润的唇瓣中响起,尾音带着哭腔,可是少年没有掉下泪来,只是沿着下唇,垂着眼睫摇着头。纤白修长的脖颈因为低头的动作而裸露出来,在七双眼睛贪婪而疯狂的盯视下,宛如天鹅引颈待戮一般。而事实上确实如此。岑清如果承认他是那个新娘。他会被这七个人分尸,残忍地钉进棺材而死。▽~~清清老婆来咯!!甜文,不甜打我!无逻辑爽文,剧情给亲嘴让路,致力于让每个读者小可爱看完更新甜甜地睡觉求收藏!求收藏嘛脑婆们ˊˋ无限游戏甜文爽文快穿无限流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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