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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不知道自己理解得对不对:未婚妻觉得自己的未婚夫是强迫症,但是,未婚夫觉得自己不是。是这样吗?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是的。
我说,你们谁能比较详细地说一说到底是什么症状。
女子说,我和他是大学同学,那时候,他好像没有这种毛病。中间有几年音讯全无,大家都忙。最近同学聚会又联络上了,彼此都有好感,现在到了谈婚论嫁的关头。我当然要详尽地了解他的经济基础怎样了。我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女人,但要和一个人过一辈子,他的存钱方式、花钱方式,也是我必须明了和接受的现实状况。没想到,他说自己几乎没有一分钱存款。我刚才说不到一万块钱,还是给他留了面子。我们都在高校里当老师,谁能拿到多少薪酬,大致是有数的。我知道他父母都过世了,也没有兄弟姐妹,这样就几乎没有额外花钱的地方。而且,他不抽烟不喝酒,连这种花销也节省下了。那么,钱到哪里去了?我设想了几种可能,要么是他资助了若干个乡下孩子读书。如果是这样,结婚以后,就还要把这个善举坚持下去,不能虎头蛇尾,只是规模要适当缩小。要不他就是在暗地里赌博,把钱都葬进去了。我再想不出第三种可能性了。我问他,他说,关于希望工程那方面,他还没有那么高尚,只是在单位捐款的时候出过一些钱,并没有长期的大规模资助活动。关于赌博,他说自己没有那样邪恶,谦谦君子洁身自爱,要我相信他。我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钱到哪里去了?他淡淡地回答,钱都请客了。我说,你也不是开公司的,也不是公关先生,为什么要老请客呢?他说,他也不知道,就是喜欢大伙儿热热闹闹地在一起吃饭。我说,吃就吃呗,轮流坐庄。他说,没有什么轮流坐庄,也没有AA制,凡是有他出席的饭局,一概都是他埋单。这样日积月累下来,就不是一个小数目,几乎把他的家底都耗费光了……
总算理出了一点儿头绪。我问副教授,是这样的吗?
副教授说,完全正确。这些年来,我是一个酷爱请客的人。不管是同学同事,还是朋友助手,甚至是萍水相逢的人,只要是到了饭点,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请人吃饭。还不能凑合,不能到街边的大排档或是小店一碗面几个小菜就打发了,一定要到像模像样的馆子,正儿八经地坐下,铺上餐巾,倒上茶水,大张旗鼓地进餐……而且,一定要由我来结账。如果不是我结账,我会非常痛苦不安,觉得自己对不起人,没有尽到职责。您想想,现在吃饭也两极分化了,稍微上点儿档次的馆子,笑眯眯地宰你没商量。所以在这方面的花销积累起来,就不是一个小数字。特别是近年来水涨船高,我请人吃饭上了瘾,请的人越来越多,饭店的档次越来越高,这样就像一个无底洞,每月发的工资,加上我的稿费,还有补助费什么的,就一股脑儿地投入里面。以前是我一个人过,说不上是钻石王老五,也能算个玻璃王老五。经济上实在紧张了,就忍痛少请两顿,以不欠外债为底线。现在打算成家,未婚妻对我的这个爱好深恶痛绝,让我有所节制。可是,我改不了。只要是大家在一起吃饭,我就要埋单。如果谁不让我埋单,我就要跟他急,觉得这是对我的权利的剥夺……未婚妻说我是强迫症,要我看心理医生,说要是不医好这个毛病,就不跟我结婚了。您说这如何是好?
我恍然大悟。说真的,做心理医生也算阅人无数,以这种症状求助的,还真是头一份。开个玩笑: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如果我身边有这样一个同事就好了,吃饭的时候就有饭辙了。
闲话少叙,面对来访者,不能有丝毫走神。我说,咱们先不说这是个什么症,不扣帽子。我们来确认一下——每月请人吃饭到了两袖清风的程度,这是不是一个问题?
女子跳起来,说,这当然是一个问题了。
男子执拗地说,我觉得这不算问题。
我一直想和这个男子单独谈谈,但贸然地让未婚妻离场,对大家都不好。于是心生一计,对女子说,既然你觉得是问题,他觉得自己没有问题,那就请他走,咱们两个单独谈谈,你看如何?
女子大叫冤屈,说,我又没有问题,咱俩谈,有什么用?钱包在他手里,每个月把钱花得一干二净的也是他,当然应该是他和您单独谈了。
我说,好啊。那我就和他单独谈谈,请您到外面等一下。
女子离开了。当房内只剩下我和副教授的时候,我对他说,现在,我希望您非常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这就是——一个成年男子,每个月都把自己的薪酬花光了请人吃饭,变得无法控制,婚姻又面临危机……你觉得这是一个问题吗?如果你觉得这是个问题,咱们就向下讨论。如果你觉得这不是个问题,我会尊重你的意见,送你们离开,你已经交付的费用会退还给你。天下没有人会去帮别人解决一个子虚乌有的问题。
说这些话,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像绕口令,之后就是耐心等待。副教授愣了片刻,思忖着说,如果我一个人过下去,我就不觉得是个问题……但是,我现在要结婚了,这就是一个问题。因为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还有经济压力……
承认这是一个问题,事情就有了曙光。在现实生活中,很多我们判断出有复杂问题的人,自己却浑然不觉,心理医生也只有尊重他们的选择,听之任之。毕竟这是助人自助的事业,如果本人不奋起变法,所有的外力都丧失了支点。
我说,你想改变吗?如果你不想改变,你可以保持原先的做法。若你愿意改变,咱们就继续向下进行。所有的改变都会带来痛苦和不安,如果你没有做好准备,不妨好好思考后再做决定。
我并不打算用这些话激他,而是实事求是。不想副教授在未婚妻走出去以后,仿佛换了一个人,急切地说,我愿意改变,不单单是为了婚事。一个人挣了钱,却总是在迷迷糊糊中就一贫如洗了,到了真正需要做研究、买书或旅游、买房子、买汽车的时候,身无分文,这让我很苦恼。说实话,我也用了书上写的治疗强迫症的方法,比如在自己的手腕上缠橡皮筋,一有了想请客的冲动,就拉紧橡皮筋,让那种弹射的疼痛提醒自己……但是,没有用。橡皮筋扯坏了多少根,把皮肤都绷肿了,可我还是一边忍着痛苦一边请客……副教授苦恼地看着自己的手腕,我看到那里有一圈暗色的痕迹,看来真是受了皮肉之苦。
我说,你的意思是说自己明知故犯?
副教授说,对。我是明知故犯。
我说,那你在这种请客的过程中,一定感到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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