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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阳”城外有条河,叫“太子河”。
如今,在这空荡的“太子河”河边上,站着个人,这个人身穿白衣,满脸痛苦神色,是玉翎雕。
玉翎雕站在“太子河”岸,面对着东流水,一任风吹动他的衣袂,他一动不动,像尊泥塑木雕的人像。
蓦地,“太子河”的上游传来一声女子惊叫,声音不大,是随风飘来的,这声女子惊叫像才出口被人捂了嘴一般,很快地又归于寂然,像根本就没有惊叫似的。
玉翎雕没听见,他仍像一尊泥塑木雕的人像。
可是过了一会,他突然转头向上游望去,然后腾身而起,电一股地向“太子河”上游扑去。
显然,这时候他才想起刚才听见一声女子惊叫。
“太子河”蜿蜒曲折,刚过“辽阳城”,玉翎雕看见两艘双桅大船停泊在岸边,首尾相连,搭着跳板。
两艘双桅大船上站着几个黑衣壮汉在哪儿谈谈笑笑,根本不像发生了什么事。
那么刚才那声女子惊叫是哪儿来的。
投眼前望,半里内除了这两艘双桅大船外,再也看不见别的,刚才那声女子惊叫听来不远,这两艘双桅大船上的人必然也听见于,怎么他们没一点动静,谈笑如常。
玉翎雕停身在距两艘大船十多丈处,心里直纳闷。
就在这时候,近处那艘大船的船舱里突然砰地一声,舱门大开,一名黑衣壮汉踉跄了出来,一屁股坐在船板上,只听那几个谈笑着的黑衣壮汉笑道:“叫你别管闲事你偏不听,那妞儿既不是你的老婆,又不是你的妹妹,你*的哪门子心哪!”
哄然又是一阵大笑。
那壮汉脸色铁青,翻身站起,似乎又要往舱里扑,但刹时间他泄了气,头一低,走向了船头。
玉翎雕明白了,心里一跳,提了一口真气,一掠十几丈,行空天马般上了近处那艘大船。
这一来当然惊动了人,那几个壮汉纷纷扑了过来,惊声喝问道:“喂!干什么的?”
“你这小子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上人家的船。”
玉翎雕抬手一指船舱,淡然说道:“我来看看里边儿有什么事。”
一名黑衣壮汉倏然笑道:“哈,又一个管闲事的。”
玉翎雕懒得理他们,也不敢怠慢,转身便往舱里闯。
“喂!慢点儿!”一名黑衣壮汉探掌便抓玉翎雕后领。玉翎雕反手一掌打得那黑衣壮汉大叫倒地。
这一来乱了,另几名黑衣壮汉变色叱喝,刚要扑击,后舱垂帘一掀,从里面走出个身材颀长,俊美英挺的青衫客,他头一眼瞥见玉翎雕,立即喝问道:“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此人一出后舱,那几个黑衣壮汉立即垂手躬身。
“二会主,这小子无缘无故跑到咱们船上打人……”
那俊美青衫客脸色一变,目注玉翎雕道:“答我问话!”
玉翎雕道:“过路的,你们呢?”
“我们?”那俊美青衫客冷笑说道:“你管不着!”
玉翎雕双眉为之一扬,但旋即淡然说道:“好吧,我不管,让我进去看看怎么回事我就走。”
那俊美青衫客道:“你想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哼,哼,哼……”
哼了几声,接着是一阵轻蔑的冷笑,笑了一阵之后,笑容一敛,脸色一寒,接着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跟个妞儿正在后舱作乐……”
玉翎雕道:“这么说,你们是一班淫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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