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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两个月前,宋辞因为酗酒过度而独自猝死在自己的公寓后,为了保障由季新牵线的墨西哥方面的接触与通讯,沈听再次接过了他的身份。
而今天在高铁上“偶遇”的女孩同母异父的哥哥正是现如今活跃在墨西哥的华裔毒枭。
他借着天然的语言优势把原本在墨西哥境内中转的毒品,以小包裹拆分或夹带的方式打着国际物流公司的幌子大量地输送入境。
而沈听此行的任务则是想办法联系到他,并帮季新和他搭上线。
下车时,沈听帮女孩把行李架上的行李箱拿了下来。
两人并肩走到出站口,女孩犹豫着问他:“我们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我平时也在江沪,改天请你吃饭,算是谢谢你帮我提行李。”
楚淮南越过他们,和千万个陌生人一起瞬间就没入了京市高铁站川流不息的人流之中。
沈听目不斜视地拿出手机,等留了联络信息又礼貌道别后才与女孩背道而驰,顺着楚淮南出站的方向走去。
风度翩翩的资本家果然在出口处不起眼的角落里等他。
他眯起眼,眼和唇都笑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甚至轻轻地吹了个口哨:“要搭顺风车么?不收钱的那种。”
气质出众的青年人,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勾着嘴角朝他摇头:“从小我哥就告诉我,天上是不会随便掉馅饼的。”但在人流高度密集的首都高铁站,排队等出租车实在是件耗费时间的事情,他转而低头看手表,“不过,我一会儿和人有约,就快迟到了,不介意的话请送我一程,我会付钱的。”
沈听的目的地是楚淮南下榻的酒店。他知道资本家也在京市出差,因此早就约好要一起吃午饭,却不曾想对方会疯到和他坐同一班车。
楚淮南提前接到了约会的对象,心情大好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可对方却并不领情,绕过他径直坐进了后排。
楚淮南耸耸肩,扬起手朝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商务车示意,一名穿着西装的司机立刻小跑着过来,拉开门坐进了驾驶位。
“去哪儿?”万恶的资本家明知故问。
“柏悦国贸。”无产阶级代表者淡淡地答。
有了司机,楚淮南理所当然地也跟着沈听坐进了后排。
座位中间的扶手隔断被收了上去,两位“乘客”手臂靠手臂亲密地挨坐在一起。
一路上,沈听都没理同座的楚淮南,一直低着头在给严启明发信息。
资本家有些不高兴:“不是说是来约会的吗?怎么一直在工作?”
沈听头也不抬:“我记得我们是约在酒店见面的。”他把女孩的相貌特征和对谈中透露出的大致性格特征编辑成文字发给了严启明,等对方回复收到后,才抬起头:“你不是说你在京市有事?‘有事’指的就是和我坐同一班车往返?”
楚淮南也不辩解,笑眯眯地看着他,半真半假地抱怨:“和你坐一起的票真难买,偶尔想要消极怠工也差点儿没有机会。”
沈听不赞同地瞥了他一眼:“你就不应该来添乱。还平白无故耽误了人家的行程。”
楚淮南想“人家”是谁?难道是在撒娇?好半天才明白过来,那是指被他占了座位的原乘客。
立刻解释说:“不会耽误他行程的,十五分钟后就有一班车,乔抑岚给他升了舱,对方还挺高兴的。”资本家忙着讨人喜欢,毫不留情地出卖了队友。
沈听无语地叹了口气,语气却软了一些:“也就三十几分钟的车程,既然说好要一起吃午饭了,提前见这么一小会儿,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楚淮南把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你自己想想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沈听刚回江沪不久,作为宋辞,他有一堆的事情要接手处理,最近也都住在宋家,算起来,和资本家有小半年没怎么见了。
楚淮南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劲,要不是前排没有隔断,又有个司机,他真他妈想扑过来亲他。
餐厅是早就订好的,正逢楚奶奶的斋戒日,不论身处何地,但凡姓楚就都得陪着老太太吃素,这是雷打不动的老规矩。
素菜馆占着酒店的天台,景色很好,服务也细致。但五位数起步的人均,还是让沈听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是说随便吃点儿的吗?”
楚淮南一脸无辜:“是啊,选的餐厅都没出酒店,还不够随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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