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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她皱眉。
宋瑾唇角微微扬起,空着的手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师尊,留下休息。”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方才跟我提过亲?你觉得我敢睡你这儿吗?”俞桉无语反问,若不是他表情太过正直,她真要当他是耍流氓了。
“师尊慎言,”宋瑾眉头微蹙,仿佛她说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你我是师徒,我怎敢提亲。”
……什么叫倒打一耙,她今天算是长眼了。俞桉目瞪狗呆,半晌横了他一眼,扯过自己的衣带转身就走。
“我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宋瑾不紧不慢的开口,刚说完一句便看到俞桉停下了,他的唇角浮起一点不明显的弧度,轻咳一声继续道,“现下还有些恍惚,师尊就当陪陪我了,好吗?”
俞桉犹豫一瞬,正要说话时,身后突然传来响动,她扭头一看,这人竟要从床上起来。她赶紧过去将人按回床上:“乱动什么?”
“师尊,别走。”宋瑾平静的看着她。
俞桉和他对视半晌,最终败下阵来,但也只是在床边坐下,并没有躺在他身边:“行了,你睡吧,我陪着你。”
宋瑾还想再说什么,俞桉先行打断了:“再不睡我可就走了啊。”
宋瑾抿了抿唇,乖顺的闭上了眼睛。
俞桉默默舒了一口气,心里总算没有那么紧张了。
阿瑾方才跟她说什么提亲,虽然听起来像孩子的戏言,可她还是有些在意,生怕他会生出不好的情愫,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引起了他的误会。
……养孩子真难。
俞桉心里又是一声长叹,昏昏欲睡的坐在床边陪着。她方才强行激发了经脉,又对花田输出大量灵力,在最初的精神充沛后迅速疲惫,现在困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寝房里安神的香炉燃着,细细的白烟袅袅上升,俞桉越来越困,脑袋也像小鸡啄米一般点个不停。
宋瑾突然睁开眼睛,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师尊,睡吧。”
最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蛊惑,俞桉再也坚持不住,心安的倒了下去。宋瑾及时抱住了她,怀里瞬间充盈着她身上的淡淡香味,他的手指不自觉将她扣住,半晌才温柔的把她扶倒在床上。
俞桉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有人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她下意识的抓住那人手腕,艰难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后,隐约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师尊睡吧,我给你上药。”宋瑾低声道。
俞桉想说伤在身上,男女授受不亲,然而消耗太多灵力之后产生的困倦,与失血过多后的感受差不多,想醒,也醒不过来。
微凉的药膏抹在身上,产生细细密密的疼痛,她眉头稍微蹙了一下,嗅出这是她曾给宋珏用过的药后,彻底陷入了昏睡。
俞桉衣衫尽褪,只留下一片薄薄的遮挡,盖住身上的起伏圆润,她肤色白皙,愈发衬得花枝鞭子抽出的伤口狰狞,平白生出一种被凌虐的美感。
尽管心上人就毫无防备的躺在眼前,宋瑾也只是垂着眼眸专注上药,半点不多看她的身子。
所有伤口都敷好了药,宋瑾仔细地为她穿好衣衫,视线不知不觉便落在了她的唇上。他盯着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逐渐靠近,只是在即将吻上时突然停下,细细感受她的呼吸后,面无表情的直起了身。
师尊是他唯一的神,他会在梦中做尽渎神之事,却不舍对现实中的她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
俞桉呼吸均匀,在涂了大量伤药后睡得更沉,宋瑾在床边站了许久,直到身体冷静下来,才披上外衣朝外走去。
他身子太虚,刚走一小段路便开始咳喘,只能停下歇息,从住处到后山短短一段距离,他生生走了将近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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