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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闻:“碰碰车吗?”
“滚!”宋开没好气:“我车技可以的好吧?”
“你半个月前才把人家车头撞歪。”秦闻善意提醒。
其实这有点儿冤枉宋开,当时是那辆车从侧面忽然驶出,宋开躲闪不及,当时下车查看时态度还挺好,谁知对方不依不饶的,说是新车,才开了没几天,宋开一看前面脏兮兮的挡泥板就知道这人打算讹自己,仔细盘问才知道对方连保险都没买,当时宋开就冷笑一声,给肆轻歌打了电话。
小肆十分钟赶到战场,那人嘴里还不干不净的。
肆轻歌脸色骤沉,上前开门见山问了车的价格,也就二十多万,他点了点头,当即给男人转了钱,对方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么痛快,下一秒金蛇就把那辆车绞得粉碎,男人脸色发青地看着这一幕,差点儿晕过去,肆轻歌带着出了恶气的宋少扬长而去。
宋开的车也撞烂了一个灯,肆轻歌物色了一番,又买了辆新的。
宋开未必稀罕一辆车,可凡是肆轻歌送的,他都宝贝非常,一个作一个纵,这些年来感情顺遂。
等宾客落座,白棠就开始抱着女儿来回奔走,送到嘴边的酒来者不拒,到路寒山跟前时安景文起身挡住了,脸色难得严肃:“他就不喝了,我喝,再自罚两杯。”
秦闻看过来,“路叔怎么了?”
路寒山有些无奈,他倒是想喝来着,说话的嗓音有些低哑:“感冒了,但是不严重。”
安景文边喝边瞪了他一眼,这都拖了一周多了,叫不严重?前三天起床都费劲儿。
秦闻蹙眉:“怎么没说?”
“小病小痛的没什么值得说的。”路寒山神色坦然。
路寒山的鬓角已经有些发白,他虽然保养得当,但不可能跟顶级一般毫发无损,早就看开,所以没什么害怕的。
但安景文害怕。
他几乎全部的眷恋跟心思都系在了路寒山身上,看到他便觉得欢喜,从来没想过分开,至少他活着一天,路寒山就必须陪他一天。
安景文喝完酒,路寒山递了茶水过来,两人配合默契,坐在那里就仿佛自成一体。
迟寒盯着老丈人看了几秒,忽然轻笑一声,虽没有任何讥讽之意,但看热闹的成分大有。
安景文顿时不服气了,笑屁呢?
孙开宁看懂了,没忍住说道:“迟寒,你是第一个进火葬场的,别笑话别人了。”
迟寒回怼:“你没进过?当时皱成梅干菜的是我?狗兄弟是我兄弟?”
孙开宁辩解:“高阶跟顶级都这样!咱们中有谁没进吗?”
桃酥坐直身体,温柔地给摔摔夹菜。
众人:“……”
迟寒看向桃酥:“你秀什么呢?”
“秀恩爱。”桃酥笑道。
一场酒席吃完,大家四散离去,秦闻有些撑着了,迟寒陪着他一边遛弯一边消食。
“好快啊。”秦闻忽的感叹。
迟寒扭头看他,只觉得那些落在青年眼角眉梢的细碎光亮动人极了:“什么好快。”
“感觉跟你离婚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如今我们都人到中年了。”
迟寒顿时脸色一黑,“宝贝,咱们不是说好不提那些了吗?”
秦闻“噗嗤”一下笑出声,抱住迟寒的胳膊:“我忍不住。”
夏日繁花似锦,迟寒却毫无感觉,只能嗅到那股浅淡的薄荷香气。
“今晚想吃糖醋鱼了,还有蒜蓉开背虾,蒸饺来一份,孩子们都不在家,做给我一个人吃。”秦闻温声。
“行!”迟寒懒洋洋应道,四下无人,他趁着秦闻不注意,一下子将青年抱起来,秦闻惊呼一声,已经被迟寒抱着飞奔出去好几米远。
他原本想拒绝,可又实在舍不得,放纵低低的笑声和着阳光撒了一地。
人生在世,偶尔贪欢。
故事从他们开始,也从他们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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