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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在面对一个女人的时候,那些被伪装出来的清纯和无辜就瞬间消失了。
那少女看着贺九黎,脸上忽然缓缓的勾起了一个恶毒的微笑,轻慢的笑道:“我当是个什么样的妓子能留花满楼过夜呢,果然是个骚媚入骨的贱人。”
贺九黎长了一双略微上扬的眼睛,刚刚又喝了一些酒,眼角被熏得微红,似是新开的暖桃一般。这本是美的,可这恶毒的少女却偏偏要恶狠狠的去踩她,好像这样就能显得她十分高洁一般。
有一类女人,对着男人千娇百媚,却恨不得把除自己之外的女人全都打成婊|子。
这少女正是这一类的女人。
贺九黎被她骂了,脸上却并没有如她所愿一般出现恼羞成怒的表情,只是用手揉了揉额角,好似还有些晕乎乎的样子,懒洋洋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冷笑道:“一个暗娼楼凤,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这少女自然就是上官飞燕。
她乃是昔日金鹏王朝的郡主,这几个月正忙着追回王朝的财宝。为此,她略施小计,很快便令心思纯善的花满楼彻底爱上了她。
她这样的女人,自然很清楚,想让一个男人彻底离不开她,就必须折磨的这个男人肝肠寸断才行。于是十天前她不辞而别,如今又回来找花满楼,却正好看见了花满楼与贺九黎相谈甚欢的场面。
她简直气的肺都要炸了。
上官飞燕根本不爱花满楼,可是她却不允许别的女人去染指花满楼,看见贺九黎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定今晚要杀了她。
一个开客栈的女人而已,那还不是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又觉得只一下杀了她不够好玩——上官飞燕有一搭没一搭的乱想着——要不把她扔进窑子里头去?想来把她折磨的皮包骨头,大哭的磕头求她放过的样子,好像更有趣一些。
到时候再赏她个慈悲,杀了算了。
上官飞燕十分恶意的笑了起来,十分傲慢的道:“你倒是镇定的很,不过我只希望,待会你可不要哭的太大声了。”
贺九黎颇为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上官飞燕这样的人着实很多,贺九黎都懒得理她,只十分漫不经心的说:“你最好现在就滚出去。”
上官飞燕冷冷一笑,道:“我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说着,她的身形忽然鬼魅的动了起来。几乎是顷刻之间,就近了贺九黎的身子。只见她恶狠狠的一掌掴了过来,嘴中张狂叫道:“先叫你松松皮子!”
贺九黎心想:这些人怎么连台词都不带变一下的。
可在上官飞燕看来,她就只是呆愣楞的站在原地,好似已被吓呆了似得不知闪躲,她心中得意更甚,鼓足力气的一掌,就要重重掴在贺九黎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
那一掌却落在了上官飞燕自己的脸上!
上官飞燕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被打了,贺九黎仍是一副困的快睡着的神色,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连一个嘲弄的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上官飞燕。
上官飞燕尖叫道:“你!你怎么敢!”
话音刚落,她忽然看见一个人影正缓缓朝这边走来,那身影正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人,只见上官飞燕燕子一样的略过,直直扑向那人,又仓惶跌进他的怀里。
那人正是花满楼,听见了外头的异动,追着声而来。
上官飞燕仓惶哭道:“花满楼,花满楼,她打我……她居然打我……我爹都没有打过我!”①
贺九黎:“…………”
她嘴角抽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装在门楣之上的摄像头,心想:我不仅要打你,还要打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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