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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远,绵绵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今天白家没人回来,吴恕便弄了个火盆子,为枉死之人祈祷。
他也没想到会碰到绵绵大半夜的回来,忙起身问绵绵情况,需要什么,是不是要为他准备夜宵等。
绵绵便稍微说了下自己刚从医院回来,只是回来休息。看着那火盆道:“你在祭奠去世的亲人吗?”
“不是亲人,是一个好人。”吴恕眼中含着一抹怀念与忧伤。
绵绵平时在白家也经常看到吴恕对着耶稣像祷告,听说以前还是教堂神父,日常就是听各种大人物的忏悔,绵绵一直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来白家当个不起眼的管家。
不过人各有志,也许人家的兴趣爱好就是当管家呢。
绵绵本就是独立的性子,也不需要人来照顾自己,说着就要上楼,却发现脚上踩到了一样东西,他将脚底粘着的东西撕下来。
是一张照片,烧毁了大半,背景是一处公园,照片年代久远,上面还有些氧化的斑点。依稀能看出里面是个年轻俊美的男人,眉宇间是张扬的意气风发,之所以会吸引绵绵,是因为这个男人居然与白沉有几分相像。
绵绵百思不得其解,将小半张照片收藏好。
绵绵也没开灯,抹黑就进了屋子,将衣服一脱就钻入被子里,也许是白天睡得多了,一时半会睡不着,纷杂的念头和某些蠢蠢欲动总会不合时宜地跳出来,绵绵不愿想起某个人,可越是警告自己,对那人的点点滴滴越是记得鲜明,后来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绵绵感觉黑暗中有人坐在床边,静静地观察他。
就如同被深渊,凝望着。
也不知看了多久,一双干燥的大手,摸了他的额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绵绵猛地张开眼,从床上惊跳起。
缓缓凝视周围,他仿佛听到狂躁的心跳声。
房间内很安静,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谁?”
无人回应。
绵绵打开床头灯,幽暗的光线将周围照亮。
没人。
是梦吗。
绵绵又一次摸上额头,刚才那人摸过的地方,那种被触摸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绵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难怪有人说这种深山野林的别墅还是少呆比较好。
直到天边蒙上了一层白日的雾气,绵绵也没彻底入睡。
他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做了做拉伸,发现已经退烧了,就干脆换了运动服出去晨跑。
在白家用了吴恕准备的早餐后,绵绵又去后花园撸了撸猫,确定客房内的东西都已经回归原位,他今天就能回寝室住,最后扫了眼度过大半个月的房间,才出发去车站。
白家门外的花坛边,蹲坐着一个人,还是个熟人,十六班的胡天明,看那垂头的模样,没了初见的意气风发。
曾在男厕被绵绵教训了一顿,后来又想通过体育课给绵绵下马威,绵绵从单杆上摔下来的罪魁祸首,还是邢星事后说的。
绵绵皱起眉头,看着那人兴匆匆地来到自己面前。他不动声色地观察胡天明,校服皱巴巴的,应该是没换,头发也有些凌乱,胡家就在山顶,按理说堂堂胡家小少爷没可能这么不修边幅地出现。
这是一大早就等再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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