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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祈年看着床上人的模样,心脏多跳动了几拍。他还没有搞清楚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床上的人翻了个身,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似乎是看到了边上立着的黑幢幢身影,含含糊糊地道了一声:“小孩儿。。。。。。嘿嘿,来啦~”小孩儿,小孩儿,他不小了,翻过年就是十九岁了。在他们部落,十九岁的少年都能够是一家之主了。只不过他的生活坎坷,没等到独挡门户,就被“俘虏”来了京城。宋祈年掩住内心的不满,乖乖巧巧地行了个礼:“殿下找属下来,所为何事?”顾与脑袋天旋地转的,存了点意识:“嗯,她们要给我换衣服。。。。。我不肯,但估计她们不会走。。。。。。就。。。。。。就叫你过来了。”顾与的话颠三倒四的,但宋祈年能够听明白他的意思,轻呼了一口气:“殿下是要属下帮您换衣服吗?”顾与又摆了摆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被子抱在怀里:“不用,不想换,你自己找个地儿。。。。。坐一会儿,就去休息吧。”宋祈年:“。。。。。。”顾与说完,眼睛沉重地撑不住,又闭上了,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小小的呼吸声。少年拧了拧眉,看着衣衫不整的顾与,眼色深了深。他偏头看着床头放好的衣物,无奈俯身,又叫了一声:“殿下,还是换一件吧,要不然明日倩如姑姑该罚我了。”顾与轻轻传来一声嘤咛,带着点魅惑的尾音,听得宋祈年尾椎骨一紧。“殿下?”他又唤了一声。“别吵。。。。。。脑袋晕。。。。。。困。。。。。。”顾与眼睛未睁,踹开了被子,伸手一把扯过宋祈年的身子,少年猝不及防,一下子倒在了床上,还未来得及反应,对方就将他当做被子,手脚并用地抱在了怀里。紧紧的,如同八爪章鱼。宋祈年懵了,他浑身的血液迅速地沸腾,咕噜噜冒着热气,那张脸上瞬间充斥了血色。本来应该下意识顶起膝盖,去踹对方的命根子的,但是耳边传来轻轻的声音:“别吵,睡。。。。。。吧,小孩儿。。。。。。”腿间蓄势待发的力道一下子萎了。同时脑袋的思考能力也萎了。为什么?他不应该将抱他的人暴打一顿,或者让对方断子绝孙么?为什么下不去手?耳边是顾与轻微的呼吸声,以及咚咚咚有力的心跳声。宋祈年全身紧绷,忽然发现那心跳声越来越快,有种不受控制跳出来的冲动。后知后觉他发现,那不是顾与的心跳,而是自己的。搞什么?怎么回事?他为何会心跳如擂鼓?对一个男人?在苏木的日子,宋祈年也不是没有跟其他男性“亲密”接触过,每年举行的摔跤比赛,他是必参加的。和其他男子抱在一起对打,甚至在草原上滚来滚去,比这更亲密的动作都有过,但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除了体力消耗带来的心跳加快,并无任何不适。而此刻,他就这么硬生生的躺着,心跳就不受控制了。难道是患上了心疾?胸腔里的心脏跟着了火似的,将整个胸膛都烧得火热。宋祈年堪堪抬首。眼前是太子殿下那张好看的脸。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从下半身传上来,宋祈年的嗓子都变得紧邦邦的。鬼使神差的,他伸手去摸了摸顾与的脸,软乎乎的柔嫩手感透过指尖传到少年的四肢百骸,让人沉迷了片刻。宋祈年陡然反应过来,慌乱的收回手,气得简直想抽自己一个耳刮子。他这是在干什么?居然没控制住自己的手去摸了太子殿下的脸!此时的宋祈年根本不清楚自己心里乱窜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脑袋里有无数个疑问,在问自己为什么要做出如此“大不敬”的动作。之前他还害怕太子对他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先做了那样的事情。顾与的怀抱很温暖。抱着他的时候也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两者相触的地方软绵绵的,还有点。。。。。。舒服。不能再这样了!宋祈年猛然地推开他,一个鹞子翻身从床上站起来,顾与被这么一推,迷茫地睁开眼,看到少年满脸通红地站在他的床边,脑子短路了一瞬:“嗯?小孩儿,你怎么。。。。。。在这里?”宋祈年:“。。。。。。”看吧,对方根本没把你当回事儿,他在这边这么激动干什么。“殿下要是不换衣裳,属下就先下去了。”说完也没等顾与回答,像是逃命般地往房间外面冲,差点撞到了立在一侧的顶梁柱。砰一声,房门被带上,惊得顾与后背都颤动了一下,酒意也醒了两分。“这小孩儿。。。。。。干什么了?”说完这句话,顾与困意上头,浑身软绵绵地再次倒在了床上。翌日。天还没亮,门口便传来了倩如的声音。“殿下,殿下可还未起床?再不起的话,赶不上今日早朝了。”睡得正香的顾与被扰了休息,皱着眉睁眼,外面天都还没亮,鸡都还没打鸣呢,就让他起床了?“殿下!再不起真的来不及了!”门口的催促声不绝于耳,顾与没有办法,只能裹着被子起来,不耐烦道:“起了起了,别催命了。”他自己换了衣服,又匆忙地用了早膳,坐上了进宫的马车。哈欠连天,顾与眼角溢出了一点泪水,他掀开帘子问银风:“早朝一般什么时候开始啊?”“一般卯时开始殿下。”“卯时?”顾与反应了几秒,那不就是五六点的样子么,就是说,他应该三四点就起床了?天哪,这是人的作息么!顾与生无可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银风:“那小孩儿呢,没跟来么?”“回殿下,小宋在马车的后面跟着呢。”“他怎么不上来跟在旁边?”“不知道,今天他有点奇怪,眼神躲躲闪闪的。”喜欢谁夺走了我的泼天富贵()谁夺走了我的泼天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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