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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妙妙躺在床上直到睡着,司乡才起身离开卧室,要不是她这么伤害自己,他也不会这么粗鲁。
打完他比谁都心疼,而且还是越想越后悔那种,他坐在客厅点了根烟。
裴修言从卧室出来:“我们好好聊聊。”
司乡起身跟着裴修言进了书房。。。
白妙妙睁开眼睛,穿着睡衣走了出去,她被渴醒了,见司乡不在,她寻思了一会,拿着外套走了出去。
郑婉婉自杀后,没了三年的记忆,也不记得裴澜都做了什么,也没了心中那份不平和执念。
白妙妙让司机送她去了婉婉家,她现在心里难受的要命,但是又不知道该跟谁说,只能寻求闺蜜安慰了。
郑婉婉听到门铃声,起身开门,看到白妙妙一脸疲惫,眼睛肿的很厉害,她伸手将人抱在怀里:“怎么了?”
白妙妙在郑婉婉的脸上蹭了蹭:“司乡,打我。”
郑婉婉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她松开白妙妙,认真看着她的脸:“做噩梦了?”
凯哥天天捧着,护着,磕一下,他先疼,怎么可能打妙妙呢。。。
“打我屁股。”白妙妙小声嘟囔,毕竟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不用那么大声。
裴澜从卧室出来,他刚刚接到电话,司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谁吵架都有可能,唯独他们吵架,他没想到。
“妙妙,你跟我说说,为什么吵架。”裴澜坐在沙发上扯了扯自己的睡袍。
白妙妙委屈的噘起嘴。
裴澜大概猜到了,这孩子从小到大一根筋,头撞南墙,磕的头破血流,擦一擦再磕。
郑婉婉拉着白妙妙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好了,好了,不想说就不说,我给你热杯牛奶,喝完后好好睡一觉。”说完她威胁似的看了裴澜一眼。
当教授可爱训人了,可这没他的学生。
白妙妙抱着腿坐在沙发上。
裴澜推了一下眼镜瞥了一眼,这是一场死局。
司乡急匆匆赶了过来,开门的瞬间,他金色额发垂了下来,看到白妙妙好好的坐在那里,他才放心。
白妙妙扭过头,最后将脸贴在了膝盖上,默默地看着一旁喝剩下的热牛奶。
司乡走了过去将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裴澜起身带着郑婉婉回了卧室,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白妙妙掀开被子上了床,司乡走过去,掀开她的衣服仔细看了看,最后一针是打在肚子上的,他刚刚打的两下,离她扎针的位置不远。
她还去取卵。
司乡指腹轻轻在针孔周围摩擦着。
白妙妙感觉肚子上一热随后渐渐凉去,她睁开眼睛看了看,司乡抿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随后快速降落,她感觉自己肚子火烧一样。
“对不起,我不该动手。”司乡嗓音沙哑有些发沉。
白妙妙认认真真的看着司乡,她垂下眸,她太作了,平时喜欢折腾人,享受让人哄着的愉悦感,他已经很累了。
自从结婚后,他永远在低头,对她也好,对父亲也是,当初就有人说,司乡离开她一定会过得更好。
她把自己困在牢笼里了,好像怎么都走不出去,她因为不能要宝宝而遗憾,愧疚,总是想着以后该怎么办。
人困在迷雾,自己找不到终点,这种感觉让她焦虑,甚至是害怕。
她这样的身体和性格,本来就不适合婚姻。
也许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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