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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灯火辉煌,贺客盈门,热闹非常。
“不知张将军迎娶的到底是哪家闺秀。”
“新娘子不知是何方神圣,众人只知张将军娶妻,新娘子是哪位,竟秘而不宣。”
香璎在府门前下了车,听到宾客们、百姓们纷纷议论。
立春和立夏跟在香璎身边,立春抿嘴笑,“莫说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了,咱家这桩喜事,便是老亲旧戚都没有知会呢。”
立夏喜孜孜的,“等姑奶奶三朝回门,咱家便会大宴宾客了。到那时候啊,老太太一定把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请过来,好生热闹一日。”
两个丫头都眉飞色舞的。
香璎更是满面春风。
知客笑容可掬的往里让,“贵客请一直往前走,便是礼厅了。”
主仆三人随着嘻笑喜庆的人流往里走,过了不知几道门几个厅,到了礼厅前。
“一拜天地----”礼厅之中,传出赞礼官的声音。
“快,咱们进去观礼。”立春和立夏一脸激动。
香璎却眼尖,看到通往角门的路上有一行与众不同的人冲过来了。
之所以说他们与众不同,是因为这大喜的日子,他们当中居然有人穿白衣。
这太诡异了,主人家办喜事,哪有客人着白衣的道理?
一定是来捣乱的。
必须拦住!
香璎吩咐立春、立夏去叫人,自己迎着那一行人就过去了。
一路飞快的转着念头,到跟前时,她已有了计较。
这一行人她从未见过,定和香家无关。
香馥曾偶尔提及,张宪的舅舅还在世。按理说张宪父母都过世了,也没有近支族人,应该接这位舅舅来主持婚礼,但这位舅舅向来跟香家不和,为避免多生枝节,只能暂时瞒着他。
在张宪和香馥大喜的日子,能倚老卖老来闹事的,大概也就是张宪的舅舅了吧。
香璎到了这一行人面前,曲膝行礼,笑容格外殷勤,“舅爷辛苦了!舅爷,就等着您老人家来主持大局呢!”
一个吊梢眉三角眼的女人“呸”了一声,粗暴的把香璎拨开了,“小丫头不长眼!是舅奶奶主持大局,不是舅爷!”
“对对对,是舅奶奶主持大局。”香璎立即改口,“舅奶奶,今儿可全仰仗你了。请舅奶奶的示下,咱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舅奶奶”面带得色,双手叉腰,“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冲进礼厅,把张宪那个臭小子狠狠骂一顿,不许他娶那个二婚头!”
这位“舅奶奶”看着年纪倒不大,也就三十出头。“舅奶奶”旁边有十几个人,大部分是青壮年男子,只有一个干瘦老头年纪大,看样子得有五六十岁了。另外还有一位十六七岁身穿红衣的姑娘,皮肤微黑,五官长相还可以,却有一股浓浓的村气。
“啰嗦啥,快进去。”干瘦老头催促。
“舅奶奶”拿眼瞪他,“我作主还是你作主?”
“你作主,你作主。”干瘦老头显然是老夫怕少妻。
这些青壮年男子大都皮肤黑而粗糙,看样子是经常干活儿的人,唯独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人略白净些,穿的也不相同,像是读书人。
青年人狐疑的打量着香璎,“你是将军府的婢女?婢女都穿得这么好了么?”
舅奶奶也发现不对劲了,“这个小丫头穿得比小红还阔气!”
香璎不慌不忙,笑咪咪解释,“舅爷,舅奶奶,红姑娘,我真是将军府的丫头。我们这些大户人家吧,下人若在主人面前有体面,衣着打扮都是讲究的。不光衣着打扮,所有的吃穿用度都和主人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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