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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陈乐欣,回去之后日子要难过啦。
何盈、韩慧这些人会清算她,南阳公主、陈老太太也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南阳公主、陈墨池一行人回到行宫,陈墨池发起高烧,南阳公主脸上无光,推说身子不爽快,闭门不出。
陈墨池是真病了,南阳公主是装病,但消息传扬出去,老百姓不管三七二十一,断言这夫妻俩是做了亏心事,被香公索命,因而缠绵病榻。这谣言辗转传到行宫,南阳公主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何盈、韩慧等人主动到普圆寺要求接受惩罚,雍城长公主命她们到寺里的瓜田、菜田、粮田去,自己任意寻一样活计。
何盈把陈乐欣带在身边,两人挑了拨草。“你做仔细些,莫让管事挑出毛病。”何盈站在树荫处下命令。
虽是秋天了,但天气晴朗,太阳还是有点毒的,陈乐欣哼吃哼吃用尽吃奶的力气拨着草,挥汗如雨。
她这是戴罪立功,不敢叫一声苦,不敢叫一声累。
何盈虽然是站在树荫下,但偶尔有蚊虫骚扰,实在难过,忍不住抱怨道:“长公主也真是的,罚什么不好,竟然罚种田。”
陈乐欣哭丧着脸,“就是,罚写字、罚绣花、罚站罚跪,哪样不比这个强?”
“乐康郡主很悠闲啊。”香璎笑着过来了。
何盈心中几经挣扎,依旧站着不动,“你不是嘴碎之人,不会告状的对不对?”
香璎和善又亲切,“长公主若不问我,我一个字也不说。长公主若问我,我可不敢撒谎。”
何盈气哼哼的瞪了香璎许久,究竟还是心存顾忌,满心怨恨,一步一步缓缓迈入菜田。
弯腰拨起一颗小小的青草,何盈委屈无限。
“乐康郡主,真的是乐康郡主。”七嘴八舌、不能置信的惊呼声。
“快过去看看,快!”五六个人往这边奔跑。
“盈儿,盈儿!”一个蓝色身影跑在最前面。
“表哥。”何盈似见到救星一般,喜极而泣。
香璎整个人僵住了。
谢宣。
竟在这里又见到了谢宣。
香璎思绪纷乱,分不清是悲是喜。
静海侯谢宣,是大晋朝最年轻的侯爷,也是何盈的表哥兼未婚夫。
何盈的父亲,威远侯何弥啸在世的时候,为谢宣、何盈定了婚。
谢宣的母亲何氏,是何弥啸的族妹。
谢宣、何盈的婚事,可以说是亲上加亲,门当户对。
何弥啸在世的时候,两家对这门婚事都非常满意。
何弥啸病逝之后,南阳公主另选陈墨池为驸马,公主府和静海侯府便有些疏远了。
但何盈和谢宣,感情一直很好。
香璎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谢宣跟何盈含情脉脉的相对,眼角眉梢全是浓到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所以,当后来何盈央求香璎,让香璎代她嫁给谢宣的时候,香璎迷惑不解。
那时的香璎,虽名为公主府的姑娘,其实地位很低。她极少出府,也极少和权贵来往,在她的心目当中,谢宣这样风流倜傥的小侯爷,是可望不可及的。
何盈的提议,她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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