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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女何堪为妻?”
袁夫人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原本还算平静的徐母听了这话,直接砸了了手里的茶碗。
飞溅的碎瓷在袁夫人脚边溅起,她立刻尖叫一声,徐母整个人几乎气的的发抖:
“什么叫我家琬琬不堪为妻?你袁家不要脸,当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
我家大郎好的时候,你硬塞着把你家姑娘要给我家大郎做妾,现在又想做正妻,又想聘财丰厚,还想要让我家琬琬给你们做妾?
你袁家的妾是什么很荣耀的事儿?不若我老婆子也去给你袁家做妾好了,也不知你袁夫人敢不敢收?!”
“你!你!你!”
袁夫人何曾见过这阵仗,登时被吓得浑身哆嗦,长宁公主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正好本宫许久不曾见过舅舅的,不知舅舅若是知道为国南下北上,小小年纪便荡平边疆危难的徐大人尚还卧床,便被人欺到头上,要以其姊为妾的事儿会如何!”
“殿下,殿下,方才是臣妇失言!方才是臣妇失言,臣妇这就走!这就走!”
袁夫人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跑走了,长宁公主看着她的身影,闪过了一丝冷漠。
徐母等袁夫人走后,这才直接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大郎中毒后,这些勋贵们一个个倒是跑的快,当初那袁夫人还说什么娶琬琬为妻,只求嫡女为妾的话,也不知她把膝下儿女当成了什么。
今个来这儿净说些作践人的话,便是公主方才不发作,我也要将她赶了出去!”
长宁公主听了徐母这话,眼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婶子不若闭门不见客好了,免得平白气坏了身子。”
“好公主,若是以前我不见也就不见了,这会儿若是不见,没得让人家以为我们大郎非她们不可,索性都打发了!”
徐母如是说着,可却不免头痛的揉了揉额角,在小石村时倒不必这些繁琐的社交,可是大郎一步步往上走,她们这些人岂能拖大郎的后腿。
徐母这话说完,一旁此后的丫鬟不由小声道:
“若是太夫人能让大人早些娶了夫人,也不必这般作难了。”
徐母待人和善,几个下人都是从一开始便伺候身侧的,这丫鬟名唤灵月,大胆伶俐,这话一出,徐母也没有怪罪,只道:
“你当我不想?可我瞧着大郎那就个冷玉人儿,也不知何人能暖化了他。”
长宁公主听了徐母的话,只是垂眸一笑:
“瑜郎君外冷内热,是个重情义的人,怎就是冷玉了,婶子这话我可不能依。”
“公主说的不错,可是你瞧瞧大郎他,满打满算见过的女娘就那么几个,哪一个不是待人家冷冰冰的?我都不知道我这辈子什么时候能喝到媳妇茶!”
徐母忍不住碎碎念着,长宁公主在一旁静静的陪着,手中凉扇轻摇,唇角含笑。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徐母这才反应过来:
“公主今日来此可不是和我这老婆子说闲话的吧?”
“我的来意已经告诉您了呀,您若是点头,三日后我便请荣华大长公主做媒,上门提亲您看可好?”
徐母听了这话,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在京中这么多年,倒是知道这位荣华大长公主。
荣华大长公主乃是先帝最年长却最长寿的妹妹,距今已经九十岁的高龄了,有她从出生开始便是掌上明珠,之后与当时的镇国大将军结了姻亲,生下两子一女,夫妻恩爱白头。
可惜十年前大将军过世,但即使如此,荣华大长公主依然精神矍铄,便是长宁公主手里爆火的岁华园,荣华大长公主都去了数次,乐此不疲。
无论出身,姻缘,亲缘,荣华大长公主都称得上是皇室里数一数二的福气之人,长宁公主请她来保媒,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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