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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开口,就琢磨着谢玉弓来窃听的死士应该到位了吧?
确实到位了。
只不过到位的不仅有谢玉弓的死士,还有谢玉弓本人。
回皇子府的马车还在路上,但是谢玉弓已经巧妙地金蝉脱壳,身法鬼魅地折返回来。
他要亲自听一听看一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片刻后,茶盏被狠狠摔碎在白榆身边。
进击的土豆尚书大人开口了:“我倒是从未发现,你竟是如此聪慧过人。”
“聪慧过人”这四个字,白秋平说得咬牙切齿。
他方才吃饱喝足,正准备在夫人那里歇下,突闻嫡女惊悸而来,泪流满面地说了他这向来不入流的庶女一番胆大包天的说辞。
登时酒气全消,惊怒难言。
白榆在地上挪了挪,躲开了那碎瓷片。
而后说道:“父亲自然不知,毕竟父亲从未正眼看过我。”
“放肆!”土豆一双胖乎乎圆滚滚的手,狠狠砸在桌子上。
桌子上的茶壶也被震得一蹦。
白榆却根本无动于衷。
片刻寂静过后,白秋平语气竟是和缓了一些。
说道:“你既然都知道让你嫁于九皇子只是权宜之计,那便老实安分地做你的九皇子妃。”
白秋平一副居高临下的语气说:“也不算辱没了你。”
白榆闻言却道:“父亲这话说得不对。”
白秋平淡眉一挑,就要发火。
白榆却道:“我身卑人贱,嫁给九皇子确实不算辱没了我。”
白秋平挑起来的眉还未等落下,白榆又道:“但是九皇子乃是龙血凤髓,娶了我这样的女子,实在是侮辱了他。”
白秋平表情凝滞。
在窗外紧贴着窗扇听墙角的谢玉弓也是表情一凝。
白榆说:“所以我想同父亲给九殿下讨个补偿。”
“你替谁讨补偿?!”
白秋平根本不听白榆的话,只觉得白榆现在说出的每个字都在冒犯他的权威。
一张土豆脸快抽成菊花了:“你是我尚书府的人,供养你长大,你竟然为了个男人就如此疯魔,抢夺嫡女婚姻倒也罢了,竟还敢对为父出言不逊!如此不孝不贞,我不如早早就令人掐死你!”
这一顿大帽子扣下来,这个世界的古代女子估计就被直接扣死了。
多厉害啊,一个不孝外加一个□□羞辱,真真是压在女子脊梁上横贯历史的长刀。
白榆却面皮都不动一下,说道:“那可晚了,我都长这么大了,现在还是九皇子妃,父亲再想掐死我,那可是要伤筋动骨了。”
“你这孽障!”白秋平起身就朝着白榆走来,抬脚就要踹她。
窗外的谢玉弓面色阴沉无比,下意识拔出了腰间长刀。黑沉沉的寒铁隐没在黑夜之中,他身后跟着的死士也随着他的动作齐齐拔刀。
而屋内的白榆自然不可能让这土豆给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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