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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逢喜事精神爽,单丹第二天最为主动的翘了课,兴冲冲跑到了昨天忠顺王算卦的摊位,想当面感谢大师,再与大师打好关系,谁知这儿根本没人!
问旁边的摊主,旁边摊主只说昨天那位道长今早就没来摆摊。
“或许是还没到摆摊时辰,昨儿个那位小道长也是快中午了才来的。”
那就……等等?
只可惜,他注定是等不到了,因为道长,被他爹,金陵提刑按察副使给“请”去了。
说起单丹的不举,提刑按察副使一直心里有愧,要不是当初单丹被教唆去了花楼,他提刀踹开房门把儿子揪回来,也不至于把人吓到不举。
而后暗中找了不少大夫,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为此,他们父子关系更是一落千丈,单丹更是接二连三跟着那群人混,仿佛为了证明自己能行,每次出入花楼,都会点那个叫莺莺的。他不得不暗中让那莺莺闭嘴,维持住单丹,以及单家的颜面。
单丹的举动,他更是一直让人关注着,因而道士被他“请”回了家。
单韫虎鹰目凝视,浑身散发着寒意,“不知道长,姓甚名何,师从何处,缘何到了应天,又骗到我儿头上。”
单韫虎并非京官,忠顺王长相又更为似母,故而单韫虎并不认识忠顺王。不单是单韫虎,就是如今金陵应天忠的官员,都没一个能认出忠顺王这个死宅的,这也是忠顺王明目张胆出现的原因。
道长仍旧一脸笑眯眯,根本没被单韫虎气势给吓唬住,这般淡定,更让单韫虎重视了起来,此人,不简单!
“大人既请了贫道来做客,想必贫道的来历,大人已然知晓,又何须再问贫道呢?不然难免让贫道误会大人,是在私设公堂刑讯贫道呢。”
油嘴滑舌,有恃无恐,此人要么绝非简单的道士,要么就是有后台。
“王道长误会了,本官请道长过来,不过是关心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如今这世道,骗子太多,我这个做父亲的,总得为儿子把把关不是?”
王道长一甩浮沉,“大人言之有理,正是因为骗子过多,让我们这些真正学道的,反而受了牵连,可谓人心不古。”
浮沉一甩,此人身上极为淡薄的药香飘入了单韫虎鼻中,转瞬即逝,那握着浮沉手柄的手指白皙而袖长,并没有练剑的茧子,反而像是握惯了笔的人。
“至于大人一腔慈父心肠,贫道自是理解。”只见王道长从袖中取出一瓶丹药,“既然大人需要,一百两一瓶,承蒙惠顾,只是不可多服,一月最多一颗,若是治本,则是另外的价格。”
或许是单韫虎的眼神过于明显,王道长叹息一声,“大人着相了,人都是要吃饭的,贫道靠真本事赚钱,不寒碜。”
“若本官没记错,着相乃是佛家用语。”
好一个按察副使,言语间一直用本官,给人压力,更是抓住一切话语中的漏洞进行反问,击破被审问人的心房,可惜,遇错了人。
王道长神色不变,“佛家如何,道家如何,只要能让居士听得懂,解决居士的问题,那就是善事。”
“道长说,不能多服,是否说明这药有毒?”
“是药三分毒,端看何人用,怎么用。”王道长不慌不忙,“贫道乃学道之人,医道不分家,观小公子之相,并无大问题,后借单独与小公子独处之时有过诊脉,若贫道未曾诊错,小公子乃心病。”
心病,单韫虎看王道长的眼神不可避免有了改变,这人,似乎真有点本事。
“大人今天既请我来,想必公子昨晚,应是解决了这心病。”
单韫虎在渐渐相信王道长所说了,王道长抓住时机,继续道,“这药过于猛烈,平常大夫并不敢开,故而贫道开了,小公子也好了,也不需要这药了。”
“当然,若是小公子还是不行,大人随便搓几个丸子给小公子服用即可。”
良久,“不知道长可否赏面,在寒舍多留一段时间。”
王道长一改之前的淡然,有所迟疑,“若是大人担忧小公子的身体,那大可放心,他身体比他身边那俩好多了,吃了这药的副作用,小公子还年轻,养个把月就全然没了问题。”
“若实在忧心,贫道可以给小公子开几天温补的药,但是恕贫道不可多留。”
单韫虎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道长可有何要事?不是本官自夸,在金陵,道长若有困难,单某大概率都能帮一帮。”
王道长沉吟许久,似乎是很难开口,“哎,家师年迈,也就这一两年了,故而,我这个做弟子的,这才到了家师故地——金陵地界,欲寻一风水宝地。”
“原是如此,道长有心了。”
等这道长住进了单家院子,管家来到单韫虎身边,“大人,这道士全然没有正统道士的模样,提了一大堆要求,全都是——要不少钱的。”
单韫虎眼神一暗:“他要什么,就给什么,不要怠慢了,多派些人伺候着。”
每个道士都有相应的文书,这个道士,是京城清虚观的道士,京城啊,就是快马加鞭去查证,来回没有一个月根本不可能。
不过既然来了,就没有想走就走的道理,本官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人是鬼。
“这瓶药,有哪些成分,何种副作用,让人仔细查清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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