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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一抹影子,轻轻地笼住江玉珣的身形。
此时的他好似被困在了门外人黑色的怀抱之中。
门外人的动作格外随意,身影也因此多了几分的寻常难觅的浪荡。
他终于不再刻意压低声音,而是笑着轻喃道:“我是江公子的情人,今日无故被他抛在了羽阳宫中。”
低沉慵懒的声音似流水,在不知不觉中包裹住了江玉珣的身体。
不等他回答,门外的人忽然转过身将手贴在了槅门之上:“至于为什么来找他……自然是来找他暗通款曲的。”
话音还没有落下,江玉珣的耳边突然传来“嘎吱”的一声轻响。
不等江玉珣开口,他的“情人”便自作主张地推开那扇槅门走了进来——
浓重的雾气自门缝内溢了出去。
江玉珣的视线骤然间变得清晰。
眼前的人早换下了礼服,甚至并没有着惯常的绛纱袍。
而是换了一身锦衣出现在江玉珣的面前。
玉色的锦衣在烛火下散发着柔软的光亮。
来人不知在何时敛去了身上的杀伐之意,眉宇之间满是温柔与情欲,乍一眼看去的确更符合“情人”的身份。
应长川这是在玩哪一出!
和燕衔岛或者羽阳宫不同,江家田庄内的浴桶里没有花瓣这种花哨的东西。
甚至于本能遮住身影的黑发也被担心着凉的江玉珣撩起晾在了木桶边。
应长川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了江玉珣的身上。
虽然已经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但是忽然出现在面前的人还是将江玉珣吓了一跳。
他立刻压低身藏入水中,并咬牙道:“应长川你这是做什么!”
应长川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继续向前而去。
几个时辰前还戴着十二冕旒冠端坐五重席上的天子缓步走到江玉珣的身边,自顾自拿起悬在一旁的布巾替他擦拭起了长发。
几息后,又将布巾放到了一旁。
应长川轻轻笑了一下,他一边用指腹轻压江玉珣格外光洁白皙的肩背,一边漫不经心道:“自然是来帮江公子沐浴的。”
说着又自脖颈间那道鲜红的印痕上蹭了过去,目光在此刻变得格外幽深。
天子的力道不轻不重,但完全没什么章法。
伴随着他的揉按,江玉珣的背后瞬间生出一阵酥麻之意。
不知何时攀住浴桶边缘的手指,也在此刻紧攥。
江玉珣的呼吸随之乱了一瞬。
……不是。
应长川你怎么入戏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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