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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步也真是个好老板,对张缭和这出戏都这么上心,为此不惜亲身上阵,纡尊降贵做示范。
吕步浑然不知宴清已产生了这样的误会,早就在暗地里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好。”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了。
而除了钟导外,将吕步的厉害之处看得最清楚的,无疑就是同他演对手戏的宴清。
宴清惊讶不已:他原做好了担起引导和主导责任的准备,不想吕步根本不需要他的帮忙,就在举手抬足间,轻而易举地将吕布演得入木三分,自如自若,竟让他久违地尝到了棋逢敌手的滋味,不知不觉地变得认真起来。
哪怕在走位、角度、灯光方面的把握,还非常粗糙,可吕步的表现力实在是太抢眼了,足够盖过这些缺点。
甚至都不用多余的指导,他就知道该坐哪儿最合适,摆什么姿势最对劲儿,用什么语气说最有感染力。
似乎就凭借这在清楚明白地表示,他根本不是在强行扮演谁,而仿佛他就是吕布,吕布就是他。
无论是一个怀疑的轻哼,还是一个不屑的挑眉,都充满了‘老子天下第一’的悍气。
当目光锁定在侃侃而谈、神采飞扬的宴清身上时,镜头拉近,给那双炯亮有神的虎目特写时,其中所流露出的感情竟是丰富深刻得让人心惊。
钟导几乎想当场大叫声好:这才是他想要的吕布!这才是最完美的演绎!
吕步也暗自吃惊:他虽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当然知道演戏不是个简单活,在打定主意后,就在做准备了,还对着镜子练了半天,又找了贾许问了好久。
咋真干起来,就跟吃饭喝水似的容易呢?
至于吕步为啥要这么煞费苦心,还得从他自高助理那听说,这《燕清传》会有几场跟吕布间的拉灯式床戏说起。
哪怕为了通过分级的审核,再一笔带过,拍摄时也肯定脱不离亲密接触,你侬我侬啊!
一想到连他都没占上的便宜,怕就得眼睁睁地看着张缭占了,吕步就觉得脑子里嗡地炸开了,差点没气出一口血来。
要真叫这事儿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了,那张缭也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那几个同吕布一块儿茬临片场的娱乐公司的老总,都给看呆了——咋连他们都不知道,吕总竟然是如此深藏不漏,暗中藏了这手啊?
这一场顺利拍完,钟导忍不住大声叫好,就在吕步暗掩得意地等着他们为自己的演技惊为天人,想要当场换人来演时,钟导开口了:“张缭你看清楚了吗?就是要这份够横的气场,要这种会说话的眼神!”
他指着刚才拍摄下的画面跟张缭又讲了一通,张缭连连点头,钟导才叹气道:“找到状态了没?现在再来一次,可千万别浪费了你老板的一片苦心。”又客客气气地对呆若木鸡的吕步道:“实在太感谢吕总了,您快去歇息吧。”
张缭既是受宠若惊,又是感激涕零,老总竟然这么重视自己!忙鞠躬道:“谢谢吕总。”
吕步:“……?!”
宴清在演完戏后,似乎还没将情感顺利抽离,不免对吕步多了几分关注。
这下就将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用完就丢的吕步、脸上表情那剧烈的变化看得分明。
宴清先是一愣,然后一不小心就猜中了真相,登时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傻大个,实在不是一般的可爱啊!
第217章番外七争夺地毯
有了吕步的亲身上场示范,或多或少地启发了张缭,再看他接下来的表现,还真有了不小的进步。
虽还是NG不少,可截止收工的这段时间里,至少通过了两段。
钟导见张缭有了状态,当然要趁热打铁,哪儿肯按原计划的时间收工,愣是拍到晚上十一点才罢休。
还是看到张缭的那种‘吕布附体’的状态消失,赫然被打回了原形,对上宴清时恢复了说话磕巴不利索、眼神飘移的模样后,才失望地喊了结束。
宴清对上张缭既羞愧、又掩饰不住如释重负的表情,顿觉无奈又好笑,开玩笑道:“小缭怎么这么紧张,我看上去有那么可怕吗?还是说在我不记得的时候,不小心欺负过你,才给你留下严重的阴影了?”
张缭刚踢掉内增高,稍一抬眼,就对上一双含笑的温柔水眸,怔然片刻后,连连摇头:“不是不是。”
宴清有意要帮他克服这点来得莫名其妙的心理障碍,便一手搭在他肩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口中亲昵道:“那究竟是这么回事呢,肯说说吗?”
导演在和人交谈,场务们在收拾道具,助理还在远处站着不好跑来,他们说说话,也不会引起什么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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