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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哥哥说得对,他自己养自己虽然苦,却觉得每一天都很扎实。
只是他没想到,哥哥居然还这么关心他。
“哥哥,我现在能靠像你一样,自己的手养活自己了。”郁颂安沉默了一会,小声说:“我去见了外公,林阿公很喜欢我,可是……”
郁霈:“告诉你妈妈了么?”
郁颂安轻轻点了点头,把林让君死讯告诉她的那天颂锦呆坐了好几分钟,没说话也没哭,就轻轻“哦”了一声。
郁颂安不知道说点什么,两人对坐了一会颂锦就被狱警带了回去,到门口时郁颂安隐约觉得她脸上有泪痕。
“妈妈也许知道错了。”
餐食上桌,郁霈说:“吃吧。”
郁颂安吃东西很斯文,小口小口的很拘谨,时不时偷看一下郁霈,在心里判断他今天找自己的目的。
郁霈:“既然你觉得自己能养活自己,那就靠自己的双手活下去,如果活不下去了就来找我,这是求生手段,不丢人。”
郁颂安搁下筷子,“哥哥能,我也能。”
郁霈心里有些触动,轻点了点头。
陆潮指尖在桌上点了点,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钥匙丢给他:“小孩儿,你住别人家里算怎么回事儿,这是你哥哥的房子,你开学之前在那儿住,开学之后就住学校。”
郁霈一怔,回过头看陆潮,后者不动声色在桌子下握住他的手。
也许陆潮比他想象中更加细心,也比他想象中更了解他。
郁霈心软了一刻,指尖微松,在桌子下张开五指让陆潮肆意摩挲。
“里面东西别乱碰,弄坏了把你卖了,听见没?”陆潮轻声威胁,“只给你一个人住,别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带回去。”
郁颂安看看钥匙,又看看郁霈,眼底藏着几分克制又不敢置信的惊喜:“哥哥,真的给我住吗?”
“嗯。”
郁颂安拿起钥匙,珍重又矜持地承诺:“谢谢哥哥,我不会乱碰东西的,你放心。”
郁霈望着眼前少年尖削的脸,说:“郁颂安,人要活一个风骨,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丢掉气节,你明白吗?”
郁颂安重重点头:“我知道。”
吃完饭,陆潮帮郁颂安打了个车送他去自己那个房子。
郁霈看着远去的出租车,忽然别过头,“陆潮。”
“嗯?”
“你为什么把钥匙给他?”
陆潮虽然有钱但也不是爱挥霍的人,他又有洁癖,那房子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三个人住过。
陆潮单手插兜,倦懒闲散道:“还能为什么,日行一善呗,是不是觉得你老公善良的不得了,真想亲亲他?”
“我不想。”郁霈眯细了眼睛看他,“你是不是觉得把钥匙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住清河班了?”
“哪儿能呢,我是那种人吗?”陆潮无比正经地望向郁霈,教育他:“别总把人想得这么阴暗,阳光点儿,郁大先生。”
“不说实话今晚不要抱我了。”
陆潮看着郁霈离开的背影,蹭了蹭鼻尖跟上去,“真要听实话?说了晚上就给抱?真不骗人?”
“嗯。”郁霈话音一落就被他拽得一个踉跄,“你带我去哪儿?”
“买抱你的必备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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