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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过的很清苦,却也很快乐,每天只要考虑着填饱肚子就行,其他的基本不用怎么考虑。他们每天都能找到东西吃,积蓄的积分一点点变多,攒下的食物也多,时不时还能有特别的惊喜。
许鲸这辈子的康庄大道正是由这里起航。
许鲸看着窗外的景色,指了指,问:“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每次走山路去外面卖药材的情景?后来我去南陈一中读书,我们每个星期还要骑自行车往返。”
齐云至看了一眼,笑道:“当然记得。不过那会我什么也不会想,整个人过的浑浑噩噩,要不是有你在,我还不知道要在这地方困多少年,也许会困到我的身体彻底坏死都回不去。”
“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挺崇拜你的。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谁的武力值比你更高,杀鸡杀鸭不在话下,一把弹弓野猪野牛也能随便放倒,在那时候的我看来,你跟战神也差不多。”
齐云至笑看他一眼,“这么会说话?”
“都是心里话。那时候我还想着什么时候我的武力值能有你一半就好了,结果现在回头看看,我差不多到你这个年纪,武力值也没有差多少。”许鲸眉目含笑,“当然,你的武力值更,镇压我不在话下,我挺高兴我们两个人都有不小的进步。”
齐云至突然问:“紧张么?”
许鲸深吸一口气,承认,“有一点,这么多年过去,就怕物是人非。”
仁源生活区这片很闭塞,周围能买的起自行车的人就已经算家境好,汽车很少见,更别提大城市才会有的飞车。
看到飞车进村,许多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竟匆匆赶回村中的晒谷场,互相打听究竟是哪个人在外面出息了,衣锦还乡。
生活区的人猜来猜去猜了很久,谁也没有猜出来回来之人居然是那个寄养在梁国涛家,连饭都吃不饱,还差点掉入河中淹死的许鲸。
许鲸下车后叫住一位眼熟的妇人,热情笑道:“双花婶,是我,小禾,你记不记得?七八年前我租梁学愚家的房子时,还在你家里弹过棉被。”
双花婶眯着一双已经有些老花的眼睛打量许鲸很久,才恍然大悟的一拍额头,“小禾,是你啊!哎,你这又高大又白净,俊俏得婶子根本不敢认啊。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回来看看大伙吗?”
“还没工作,我正在读大学,未来一年会在附近实习,所以过来看看大家。”
“读大学啊,哪个大学?真出息了!”双花婶拉着许鲸的胳膊,“来,去婶子家喝杯茶,晚饭就在婶子家吃了吧?我们家盖了新屋,今晚在我家里住一夜再说!”
面对这位热情的老妇人,许鲸摇摇头,笑道:“谢谢婶子,我去找良子他们先聊聊,等回头再去您家喝茶。”
“哎,去吧去吧,你们也挺多年没见了吧,还惦记着原来的小伙伴呐。正好,良子和爱光都在家,你去他们家里找应该就能找得到。”
许鲸临上车前强硬地往双花婶手上塞了一袋糖果,“婶婶,您把糖拿回去尝尝。”
双花婶急得额头冒汗,“使不得,使不得,你还没出来工作呢,怎么能破费?”
许鲸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推,“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我们那里的特产,您带回去给孙子孙女尝尝。”
双花婶只好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等会我给你端碗小鱼干尝尝,你很久没吃我们这边的味道了吧?”
许鲸点头,笑道:“那感情好,出去那么多年,就差这么一口,一想到家里的小鱼干都想流口水。”
仁源生活区的小鱼干特地用塘里或者河里的小杂鱼制成,一般都会挤掉肚子洗干净,讲究一点的,还会把脑袋给掐去,用大铁锅烘干。烘出来的小鱼干又香又韧,配合着米酒,蒜苗,辣椒一炒,那滋味别提了。
许鲸这些年做的挺精细,食材也很新鲜美味,这一乡味倒挺少吃。主要是随身灵田的水塘里根本不怎么产出小鱼干,捞上来的都是大鱼,大鱼虽然好吃,但相比起那种连骨头都可以嚼碎吃下去的小鱼干,总归是另一项风味。
双花婶看到驾驶座上坐着的齐云至,有些好奇地问,“那个还是你哥?”
齐云至陪许鲸回来过,仁源生活区里不少人都记得许鲸有一个哥哥,不是亲的,许鲸出去后就住在他那哥哥家里,由他哥哥供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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