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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就要这个!”楼下一个小孩赖在地摊前不走,看中了其中一枚剑佩。
“快走。”旁边的妇人不耐烦的拽着他。
“我才不,我要买这个送给父亲,父亲是最厉害的剑客。”
那妇人的面色顿时柔和下来,开始和摊主讲起剑佩的价钱。
边飞尘望着这一幕,嘴角不由挂起微笑。
天风二十七年
“这可是上好的紫貂皮,回去正好给义父做一个披肩。”少年神采飞扬,高举着手中的貂皮。
“主子,”他身旁的老奴没有想像之前一样为他感到开心,神情中隐隐有些忧虑。
“林伯,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主子。”林伯的眼睛有些酸涩,“王爷的儿子前些日子找回来了。”
边飞尘此时虽然才十五岁,但已经是上过战场的人,心胸开阔,俊朗阳光,他笑道:“这是好事啊,林伯怎么显的有些难过?”
他看了看周围,一些随行的侍从只是将头低的更低。
这些人都是从小进入王府的,尝尽了人情冷暖,自然想的要久远一些。
“罢了,”林伯看着他,“主子只需要记住,无论何时老奴都是站在主子这边的。”
边飞尘似乎想到了他在担心什么,摆摆手,“林伯不用担心,飞尘的一切都是义父给的,王府的一切我也无心争抢。”
说完,策马回府。
“真可笑,你对我既没有教养之恩,也没有尽到的为人父的责任,我为何要叫你一声父王?”还未进府,就听见有稚嫩倔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策儿,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父王。”
边飞尘顿住脚步,想到曾有一次他情不自禁的唤了声‘父王’,一向疼爱他的义父当即黑了脸,整整一个月没有理他。
“我不是你的父王,别再叫错了。”
而现在,这世上唯一有资格喊出那句父王的人,却是如此不屑这两个字。
边飞尘深吸一口气,扬起笑脸,若无其事的走进去,“义父,我回来了。”
白墨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他今年才三十七岁,容颜俊美,身上散发着不容人忽视的味道。
“你回来了,”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尽管如此,凌厉的气势却是不减,“对了,这是你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少年打断,“义父?你都有儿子了,还找我回来做什么?”
边飞尘听得皱眉,上前劝道:“此话未免偏颇,义父为了你至今也没有再要孩子,而且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你。”
“这就是你叫我回来展示的诚意,”少年没有理他,冷笑一声,指着边飞尘,“叫一个外人来教训我?”
外人……么?
边飞尘抬起头,见白墨没有开口否认,心中酸涩。
……
“这位客官,这间厢房已经有人了。”
被声音打断回忆,边飞尘回过神,约莫猜到是谁,出声道:“是我的朋友,请他进来。”
门外的店小二松了口气,原本执意要进去的客人穿着价值不菲,要是他下决心进去,自己恐怕也是拦不住。
“菜卖的如何?”公仪林走进去,自觉得坐到边飞尘对面。
“原本是要出去摆摊,”边飞尘露出惋惜的表情,“没想到卦象有错,之后可能会有暴雨。倒是前辈,怎么脸色如此苍白?”
公仪林摆摆手,显然不欲谈这个话题,他能说什么,难道要说是自己贱,一言不合就唱歌,差点被从万丈高空丢下导致丧命?
看看窗外,果真天色灰暗,公仪林瞥了眼肩上的小雀鸟,估计这场大雨和它方才大闹云层的举动脱不了干系。
“既然来了邺城,”他有意无意道:“不回去看看故人?”
白墨并未有离世,看边飞尘之前的样子,两人少不了有一番爱恨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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