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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砚青打了一个哈欠先睡了。
第二天,她们一早便被喊出去跑操,跑操过后便进入培训部。
到了培训部,却见这边挤满了人,大姑娘小伙子的,有培训负责人拿着名单册子吆喝喊人,现场有些乱。
孟砚青带着自己宿舍的姑娘站在一旁,等着被喊。
谁知道这时候,就见几个姑娘说说笑笑的进来了。
王招娣扯了扯孟砚青的衣角,低声道:“你看那个——”
孟砚青看过去,却见那几个姑娘其中一个赫然正是昨天餐厅里的瓜子脸。
瓜子脸也看到了她们,那脸色立即不好看起来,她很快便和身边同伴低声嘀咕了几句什么,之后那同伴便朝着孟砚青打量过来,边打量边咬耳朵,之后还嘲讽地笑了。
这时候,孟砚青她们总算被喊到名字了,她们过去报道,每个人进行简单登记报数,之后便发了一大摞的东西。
几个姑娘拿到那些东西也是新鲜,赶紧打开看,却见里面是一套服务员工作服,工作服是蓝褂子,下面套一个黑裤子,每个人再领一个小牌子,用曲别针别在胸口,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这服务员是哪个部门干嘛的了。
除此之外,还发了培训手册让大家看,孟砚青大致扫了一眼,这培训面面俱到,先是理论课,涉及首都饭店的历史和国际地位,首都饭店的功能,管理模式,以及安全和消防知识等。
理论课之后,便是实践课,要学习最基本的中华礼仪和行为规范,这些全都合格后,就开始分组练习,会被安排在客房部,把客房部各工作岗位都轮岗一遍,熟悉岗位。
只有这些全都通过后,才有资格正式留在首都饭店当蓝褂服务员。
孟砚青正看着,就见那边瓜子脸几个笑起来,她们笑看着孟砚青方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这怎么也得是一个穿布拉吉的,结果呢,就这?”
旁边几个也都跟着笑起来:“敢情就是一蓝牌子!”
王招娣几个看时,这才意识到,自己发的牌子是蓝牌子,但是瓜子脸几个是金牌子,不一样的颜色。
她们显然不懂,有些茫然地对视一眼。
孟砚青看了场上,却大概猜到了。
蓝牌子培训班出来是穿蓝褂子,是打扫客房或者餐厅后厨,是做苦力的,不见外客,这种一般没编制。
白牌子培训班出来是穿白大褂,这种就会接触外客,但是一般不会接待外宾,更没资格参加外事接待活动。
而眼下这瓜子脸挂金牌子,这就不一般了,估计培训出来就有资格接待外宾了,可以穿布拉吉。
显然,这种穿布拉吉的就不是一般人了,就孟砚青所知道的,在一些重大外事场合,可以挑选出来当舞伴,陪着外宾或者领导跳舞,甚至有些遇到好机缘就此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王招娣几个看到这情景,多少有些担心。
孟砚青便安抚道:“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王招娣几个点头,不过到底是忐忑,对方明显比自己来路大,也级别高,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幺蛾子呢。
这时候,孟砚青所在的蓝班已经全体到位,她们被领着走过一处涂着绿墙围的走廊,来到了一处教室。
在那里,培训老师正等着她们。
而教室讲台上站着的,赫然正是罗战松。
大家看到罗战松,也是意外,懵懵地看着他。
罗战松两手微撑在讲台上,笑看着几个年轻姑娘,最后目光落在孟砚青脸上。
孟砚青感觉到了,视线相对间,礼貌地冲他笑笑。
罗战松略抿唇,收回了目光。
之后,他才笑着说:“各位,我姓罗,名战松,是我们首都饭店的经理助理,这次由我来给大家做这次蓝褂服务员的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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