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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叶天卉的人生经历让她对大香江的五光十色还不够了解,她对这种事的了解就是“楼凤”,因为她只接触过楼凤。
内地显然没这种事的,她接触不到。
她不知道以叶立轩的身份地位,当然也因为他出色的外形,会有前赴后继的女人想尽办法接近他,搭讪他,巴望着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也许最开始,叶立轩对她存在某种好感,所以才做出明显违背他以往风格的事情,竟然主动载她一程。
但是上车后,她的种种表现让叶立轩误会了。
叶立轩是高傲孤冷的性子,才把她赶下车。
他安慰叶天卉:“天卉,不会的,你不要多想。”
叶天卉:“他竟然误会我,他竟然敢误会我?亏我当时还努力礼貌了,敢情他竟然误会我了?他都那么老了,我能看上他?”
简直恨不得蹦起来,直接把他揍趴下!
她竟然还傻傻地猜测这个人是她亲爹,她亲爹能是这样的人?
顾时璋:“这个人一看就是年纪大了,纵然皮相不错,但都是伪君子罢了,这种伪君子,他想了什么根本不必在意,我们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叶天卉冷笑一声:“亏我还心存感激,没想到这种人竟如此自以为是!”
她突而想起那顾志镡:“这个人和那个顾家人简直是一丘之貉,都是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等我下次再见到他,我定是要他好看!”
顾时璋便抿唇笑了:“对,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揍一顿,他们就知道他们姓什么了。”
叶天卉听这话,反倒纳闷,好奇地看他:“你难道不劝劝我,让我不要惹是生非?”
竟还有这种朋友,在她恼的时候竟然添油加醋?
顾时璋:“可你生气不是吗?你既恼了,那不该揍他们吗?”
叶天卉瞥他一眼:“你这脑子怎么这么简单,都不带拐弯的!你这样做事,是怎么有了你偌大的家业,你英国还有投资,那不是挺有钱的,怎么脑子里就这?”
顾时璋:“……”
叶天卉呵呵一声:“我岂是那等有勇无谋之辈!”
顾时璋试探着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叶天卉:“我若就此揍他们一顿,固然解气,但只能伤他们皮肉,且把我自己陷于囹圄之中,这不过是逞一时之能罢了,我若要对付他们,自然是从长远计。”
顾时璋:“从长远计,又该如何?”
叶天卉笑了笑,却是淡声道:“那自然是平步青云扶摇上,那些宵小之辈,总归会被我踏在脚下,我既已经立下打算,又何必计较这一时之长短。”
顾时璋听此话,微怔。
看过去时,却见秋意恬淡,夜风微凉,她扬眉一笑,飘逸洒脱。
一时心思竟有些恍惚,倒仿佛看到千年之前,那个手挽二尺青峰,笑说要为他斩尽天下奸佞的小姑娘。
晚上回到家后,叶天卉开始收拾东西,其实她也没多少行李要收拾,无非几身应季的行头以及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罢了。
略收拾过后,将那些行李堆在一旁也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叶天卉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她还在梦里。
她一个激灵醒来,带着睡腔含糊地问:“谁啊?”
她下意识觉得是楼房里的租户,或者阿婆或者阿伯什么的,卫生费租费过道杂物这种繁琐事。
谁知道却听到顾时璋的声音:“我,这都七点了,你不是今天要上班吗?”
叶天卉懵了懵:“顾时璋?”
顾时璋:“叫我名字,去掉姓。”
叶天卉现在脑子还不太清醒:“好吧,时璋,你怎么来了?”
她连忙爬起来,给自己套上衣服,就要去给顾时璋开门。
但是起身后,看看自己这根本无立锥之地的小窝,再想想自己睡了一觉蓬头垢面的样子,竟有些尴尬,只好道:“我还没洗漱呢!”
这人太过分了,能给她留点面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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