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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昭凡断药了。
严啸有些担心,生怕他的病情出现反复,他自己也很紧张,以至于情绪紧绷,不是一惊一乍,就是像个木头人一般愣着。
严啸停下工作,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陪着他,见他稍有不适,就给予抚摸,说些宽慰的话。
有一天,昭凡在泳池里游着游着,突然哭了起来。
祝医生叮嘱过,任何患者在长期服药后对药物都会有一定的依赖,断药后情绪崩溃是很正常的事,无需过度担心。
但这一条,严啸却做不到。
见昭凡似有异常,严啸根本来不及多想,便跃入水中,游得近了,才看到昭凡通红的眼,和尚未抹去的眼泪。
“怎么了?”严啸心痛不已,连忙将他抱住,亲吻他的眼,“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昭凡摇头,嘴唇紧紧地抿着。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根本说不出哪里不舒服。
断药这几天,他总是感到难以管理情绪,无缘无故地消沉,明明没有遇到什么难过的事,却老是有掉眼泪的冲动。越是这样,便越觉得自己没用,好像又落入了一个没有希望的怪圈。
“是不是心里难受?”严啸将他搂得更紧,眼里全是他,“我在呢,不要害怕。”
他就像快要溺水的人一般,头一次主动攀住严啸的腰,心中有一个似在混沌中挣扎欲出的愿望。
可他并不知道那个愿望是什么。
严啸深深地看着他,片刻,突然吻住了他的唇。
他环在严啸腰上的手像失去了知觉。
整个身体都没了知觉。
唯一意识到的、感受到的,是严啸正在吻他。不是额头,也不是脸颊,是嘴唇!
不同于以往,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亲吻,他在与严啸接吻!
几日来狠狠折磨着他的低落与哀愁好似尽数化解在这个并不温柔的亲吻里,他心跳如雷,几乎软在严啸怀里。
这次的吻来得那么迅猛,甚至有些粗鲁,似乎带着一股想要将他拆吃入腹的恨劲。他头皮阵阵发麻,口腔被寸寸扫dàng,喉咙发出难以招架的闷哼,津液也从唇角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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