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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意思是,我收了您的钱,然後离您的儿子远远的麽?”
避开妇人投来的赞许目光,扯出一个神采飞扬的笑:“办不到。”
妇人的脸一僵,但很快又柔和下来“你有三天可以考虑不必立刻给我答案。”
“谢谢您的三天。”感受到父亲的目光钮嘉信一愣,但旋即又笑开了:“不需要三天,现在我就可以明确地告诉您,办不到。”
妇人站起身优雅地收起了支票,望向钮嘉信的父亲:“我想您得和令郎好好谈谈。”语毕,便挽著始终没有开口却有著摄人存在感的老人离去。
“信儿。”老者颤巍巍地喊出儿子的名。
“爸,很抱歉,就这件事,我不接受任何劝说。”他几乎能够猜到父亲的下文,他很抱歉,可人只活一次,这一次…,只有这一次,他想为自己活一次…老者露出凄切的笑容,在儿子心里自己就真的只是一个趋炎附势到没有良知的父亲麽?他形同槁木的手将钮嘉信的手握住。
登天的感觉56(美攻强受腹黑攻)
“我老了,年轻时候也犯过错,这些年苦了你。”老者吃力地起身:“揣著明白装糊涂的日子,我是一天也不想过了。我知道你爱墨少爷。”感情被彻底揭穿的钮嘉信一怔。
老者伸手骄傲地描摹著儿子的轮廓:“爱就爱了呗,我不会当说客,大错…我也犯得够多了,只希望你不要记恨我这把老骨头才好。”幽幽地呼出一口气,悲哀的神色使苍老的脸更显得沟壑纵横。
“爸。”酸楚袭来,父亲的支持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搂住老者瘦削的肩膀钮嘉信不知道说些什麽好。
“信儿,你们是谁主动?”怕是为了缓解父子两之间过於玄妙的气氛,老人如两潭枯水一般的眸子忽得射出光来,搅得钮嘉信脸上火辣辣的发烫:“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字,甚至不敢正视父亲,羞赫地盯著地面几乎把地板烧出一个洞来。
“唉…”老者叹了口气,“办事的时候要带套。”既然钮和墨宁的事不容置喙,那他能做的只是叮嘱钮保护好自己。
“我们…只有彼此。”他知道父亲所指,而後方隐隐的疼痛感又增加了他的羞赫,双颊红得可以滴出血。
见钮嘉信满脸窘色,老人聪明地收了话题“好啦,我也该回去了,上次你寄回家的钱还够用,不必担心我,你自己也要保重。”拍了拍钮嘉信的背,转身欲走,却被拦住。
“爸,您一个人住也不方便…”
“傻孩子,爸一人住挺好,隔壁刘老太常来看我,你不要担心。”慈爱的微笑让钮嘉信眼眶发酸。老者挥了挥手,缓缓阖上了门。
“怎样,令子可同意?”高贵的妇人挑起嘴角,缓缓地露出一个弧度。
“夫人。”老者眼中一片清明,“让他们在一起吧。”原本便佝偻的腰困难地屈了九十度。这是他能为儿子做的最後一件事情。“求求你了。”
妇人眼中忽闪愕然之色。她从未想过,这个有不良记录的老头,会在这中关键时刻反戈。
回答老者的是汽车离开时,飞起的尘土。
被土眯了眼,老者揉著双眼,嘴中默念,“信儿…要幸福。”
接下来的几天,墨宁都是早出晚归,钮在他异常的忙碌中捕捉到了一些端倪。
“钮,来亲亲。”霸道地捧住钮嘉信的头,被迫他正视自己。
“今晚没应酬麽?”放下手里的资料,感受少年亲昵地蹭他的脸颊。
“嗯,不过明天一天都不会回家。”墨宁低下头不看钮。没有收到钮的回复,疑虑地抬头看他。
“最近好忙。”墨宁伸了个懒腰,撒娇般地窝在钮嘉信怀里。
见墨宁这个样子,“欲盖弥彰”四个大字忽地出现在钮嘉信的头脑里。总说忙著开会,但实际上公司最近并无太多会要出席。钮嘉信心里清楚,却没有当面戳穿,只是沈默。
胃又痛了起来,该死的,一定是喝太多咖啡了。
“这东西你急著要麽?”他也不阻止墨宁异常的撒娇,反而问墨宁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东西。
“呃,这份资料下星期关於‘瑞盛’投资案的会议上要用。”墨宁将头完全埋在钮嘉信的腹部,模糊不清地发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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