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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还在笑,那滴穿过明镜池水的解药顺著苍穹滑落九霄,而站在施回雪面前的那个少年,缓缓褪去脸上的那层薄薄的面具,他轻声说:”不,我如何会杀你。回雪,你记得谁是教主,却不记得谁是春丝了吗?“”天涯旧恨,独自凄凉人不问。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黛蛾长敛,任是春风吹不展。困依危楼,过尽飞鸿字字愁。“朱雀大街上,一群孩子拿著一串串糖葫芦,欢笑著跑过。萧景帝五年,天下大治。毕州繁华更胜昔日,车如流水马如龙,声如鼎沸,影如山海。人人衣锦,家家结彩。
一个破衣褴褛的人,混迹在人群之中,半边脸莹白如玉,半边脸满是冻伤的青红伤痕,在这一年初春的料峭寒意里苍白了秀美的薄唇,他面上没有什麽表情,缓缓向前走去,脸上骇人的伤疤和眼中一丝冷绝的杀意让人心中生寒,即便在拥挤的磨肩擦踵的人海中,依旧让行人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这年,闻名江湖的还真山庄,突逢劫火,栖雁居中种种美景,藏宝阁里万种奇珍,统统付之土灰,空余嗟呀。大树一倒,群鸟离散,山庄诸人号泣祭悼几声亡者,便也各自游走天涯。还真山庄不复存在,那些在栖雁居曾经绽放过的美景,终有一日,说书的人都会忘了,发誓铭记的人也终究会忘了。惟有後院桃树,金火不毁,年年花开。
还真庄主得闻此噩耗的时候,正留宿於宣州皇都禁城之内,闻言未置一言,惟快马扬鞭,数日方还。此时,山庄内大理石廊柱和琉瓦都被路人抬走,方圆数顷的山庄如一个巨大的坟冢。沈频真在庄中绕了数圈,终於叹息一声,摘下一片碧绿的桃叶,装入袖中。
他骑马顺路而回,长风吹起他宛如缟素般的衣袍,毕州路中间的弛道,汉白玉的道路和周围的两道金砖被马蹄踏出沈重的声音。路尽头堆满了被人扫在一处的逝雪,坚硬如铁,污秽的如同泥水。那个破烂褴褛的人还在前行,两人前往不同的方向,马骢飞扬,青丝翻滚,一步,再一步,桃花依旧,人面全非,无人回望,转眼间便要擦肩而过。
也在此时。沈频真肩头的鹏鸟翠绿色的眼眸中,映过一个修长而消瘦的身影,於是长鸣一声,腾空而起,翼如垂云,蔽日遮天。
第37章尾声
”你是谁?为什麽跟著我。“褴褛的人回望,他眉宇间满是不悦之色。他身後,沈频真眼眸漆黑如墨,深如寒池。那人被沈频真不发一言跟了三日,脸上已经隐隐有了杀气。
他见沈频真一直看著他的脸,不由得森然怒斥眼前这个莫约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看什麽,这脸,吓到你了?“沈频真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告诉过你,我不在乎容貌。“那人冷笑道:”可我不记得见过你。“
沈频真笑了笑,缓缓向前走去,那条狭径间,只听到剑身轻轻敲击剑鞘,还有那一步一步沈闷的脚步声,恍如踏在心脏上的鼓点。那人狠毒的看了他一会,冷冷的说:”自寻死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那人微蹙眉,脚底的土地便开始震动,亿万只蛊虫破开泥土,犹如潮水一般在脚下汹涌而出现,万虫狰狞,张牙舞爪,口喷毒瘴黏液,背生各色长毛毒针,颜色绚丽的如同鲜豔的花朵铺满整片水域,随著海浪起伏,一波高过一波,一浪高过一浪。
沈频真面色不改,他站著的地方,虫蛊不侵,露著一小块圆形的地面,如同百丈劫波里的蓬莱净土,任白浪滔天,他稳坐钓鱼台。”怎麽会?“那个人面色一变,又惊又恼的神色,更显得狰狞,只剩下秀丽的眉宇,还带了昔日的无邪与出尘。沈频真深深的看著他,似乎从那人终日紧蹙的眉头间,读懂了已逝者淡淡的心情。他轻轻笑著:”我听说苗疆使毒的人,最厉害的,是可以凭藉心意用毒的。那时候他不告诉我,折断手指没有用,反而乖乖让我动手,一定是故意让我伤心难过的。我真傻,孔雀是不能变成黄莺的,对不对,回雪?“那个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麽,只是看著蛊毒无效,紧蹙眉梢。沈频真缓缓踏过虫海,种种丑陋和染遍铅华的豔色又如潮水般推却,脚下寸土露出原本的色彩,沈频真缟素般的白袍上,那块琥珀色的玉玦,像是被人擦拭过的美玉,重新发出淡淡的光辉。曾经存在过的痴恋,纵使几经沈浮,记忆却依然伴随著定情的珍宝,走过春夏;曾经痴恋他的人,已经随雪而逝,幽魂或许还萦绕在玉玦之上,如影随形。
那块玉玦。随著他的步履,一晃,再一晃,像是晃荡了几载春秋的流年,却还紧紧系在身上。护著他,恋著他,缠著他,看著他。还像那段光风霁月的岁月中,那个人所做的一样。至死不渝,以命相护。
爱他的人,怀著对他的爱,遗落红尘,含笑忘川;他爱的人,却还静静的站在眼前。千山遮不住,滚滚浪东流。
沈频真走到他面前,站定了,看著那人戒备的眼神,轻轻叹息了一句:”我什麽都没有了,很多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还欠你一个承诺。你手指多有不便,可需要一个为你一世夹菜的人吗?“在花瓣飘零如过江之鲫的回忆中,一如那声缘起缘灭的叹息,在回忆中独自缅怀,也在梦醒後怅然前行。心海浩瀚中,即使心都老去了,岁月荏苒,朱雀大街前,依然还会有孩子拿了糖葫芦在街上从街头跑到街尾;断壁残垣上,依然会有富商王侯在曾经的废墟上平地起高楼;天下江湖中,依然会有青年才俊在长青不败的山巅上酌酒论英雄;瑶池冷月上,也依然会有绝代佳人隔了千池碧水回眸笑倾城。花开荼靡,花谢一朝,世人也在一朝内顿悟:生生世世所眷恋的,不是拥有,而是失而复得。既然找回的不过是似是而非的碎片,也是弥足珍贵的吉光片羽。那人还活著,这便是上苍最仁慈的恩惠。
那人蹙眉:”我为什麽要?我不需要。“沈频真侧著头想了想,突然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对冷月鬼母发过誓,要答应我三个愿望,最後一个愿我一直没许,我希望……一直跟著你,白头偕老,天涯相随。“那个人摇了摇头,冷然说:”我不记得发过誓。“沈频真看著他毫不眷恋转身离去的背影,想了想,突然笑著跟了上去。这世上,因果循环,报应不慡。
不需要那个人跟他说好吧跟我走吧,而他就这样跟那个人走了。走过万里飞沙的洪荒大漠,路过皇城朱红的地毯,渡过浮沈逦迤的桃花潭水,踏过皑皑银装的贺州夜雪。亦步亦趋,沈默不语。江湖险恶,他不能放心,也不愿放弃。缘起缘灭缘自在,情深情浅不由人。
他锈掉的铁剑在剑鞘中轻轻碰撞,他看著一直走在他前面,从未回头的人,一头青丝被长风吹起,一时失了神,想起一个人似喜还嗔的清丽面容,不由的暂且停下脚步。仰天望去,天空湛蓝如洗,轻如鹅毛的莹白开始撒落在鼻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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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计96000字,在高三下半学期写完,小眉真想为自己鼓掌>_<今天不多说什麽了,改天看看大家的回复,再会写个总结报告的总之,一直看文的大人们,这次尝试给我投个票吧,因为在6月前亲亲们比较不可能看到我了…
一直没有回复的大人们,这次尝试给眉留给言吧,让眉知道你们看过,来过,支持过-_-(擦泪)
番外
第38章朝雨暮雪
酒是最好的桂花酿,杯是最好的定窑瓷。各色珍奇菜色一路摆开,琳琅满目。豆黄的是筷箸,碧绿的是酒壶,莹白的是人的手。
沈频真看著那双白玉般完美无瑕,指节修长的手,轻笑了一会,淡淡的说:”顾青城果然不负悬壶妙手之名,医术确实独步天下。“施回雪将自己两只手翻来覆去的看,脸上冷冰冰的没有特别的表情。沈频真早已习惯了他那副面孔,慢慢将各色甜点,缓缓夹入他碗里,轻声问:”你可要他帮你去了脸上的疤?“施回雪似乎是浑不在意的样子,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珠子清冷如冰,看著自己与酒杯一样白皙的近乎透明的手,等著沈频真帮他把菜肴夹入口中,不料沈频真缓缓将筷箸放下,浅笑著说:”也好,无论如何,你自己能动筷子,也方便多了。“施回雪愣了一下,面具般冰冷的表情难得出现一丝松动。沈频真理了理袖子,看到施回雪一缕长发落在酒盅里,想伸手为他挽到耳後,犹豫了一会,还是收手。转身去了酒楼下的马棚,亲自为两匹马加起了糙料。施回雪从窗棂看去,正好可以看到他深刻如刀削的侧面,又在午时升起的热浪中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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