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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用数万军队来引,此计成後,我军也是鹰断翼、虎无牙,如何能与萧狗抗衡?」众人听了都是暗暗点头,张参不由得虚心问道:「那将军以为如何?」「我想,若要出兵,非得让萧狗主动退却。」
李登宵说著,在萧兵扎营的地方用手一指,道:「我军粮糙不济,萧军也是多日未得粮糙补给。探子传来消息,最近有一队粮糙送往萧营,若能将其焚毁乃至劫下,不出数日,萧军必退,他们若退,我们便倾城而出,打他个措手不及!」众人默然,良久,刘贺才疑虑道:「可、可这毁粮糙之事,谈何容易?他们必有重兵把守,而我们被团团围住,如何能……」李登宵道:「这事无须焦虑,你们待命整军便是。」说著,转身下令:「帮我准备二十枝硫火箭。我今夜出城,拜访一下故人。」京城的风就有些凛冽,而青州更甚。
风像是咆哮的猛兽,李登宵一身玄服,隐在夜色之中,耀眼的紫金冠也已取下,将鬓发束在脑後,风一起,几缕额发便散在眉间。
为了轻便,他外袍下只著了一身暗色的锁甲,显得身形修长干练,他背上背了乌檀弓,箭筒里装了硫火箭。自城楼上施展身法轻飘飘地跃下,两袖兜风将身形放缓,双脚在城墙上轻点,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下。
此时虽已是半夜三更,萧军并未放松警惕,不时有几个巡岗的士兵走营外交替走动,最近的离他不过是十丈之遥。
李登宵轻轻冷笑,从地上随手捡起一粒石子,中指和拇指轻轻一动,一个弹指,那石子便离最近的那个哨兵飞去。
李登宵既可百步穿杨,这十丈的距离如何在他话下,那士兵不过轻轻一声闷哼,就软倒在地上。
李登宵身形一动,几个腾越,远远去了。这隔空点穴之法原也不难,难得的是这力道用得极巧,不过片刻,被点倒的士兵便会重新恢复知觉。
青州虽土地贫瘠,却多山丘林木,李登宵守在粮糙必经的路线上,隐於林木之间,左手持弓,右手持箭,弓未拉满,杀气隐忍。
果不其然,下半夜隐隐有马蹄声传来,蹄声沉闷,想来是牲口脚上都包了皮革和棉絮。
李登宵微微蹙了蹙眉。
以他远远目测,这一队所押运的粮糙未免过少,要知粮糙往来一次很是漫长,所以一次便至少要运送三千石的粮糙,此时却只有稀稀落落的几辆车。
李登宵看得疑窦大生,可眼看著车队就要走远了,还是一咬牙,从背上拿下五根硫火箭,搭在弦上,拉弓如满月,五箭齐发,遇车而起火,火势在瞬间蔓延开来。
见这一击成功,李登宵情知不得久留,立即撤离。
若他此时回头看上一眼,便可发现,那些押送粮糙的萧人,虽不住惊惶地喊叫,但走走停停,哪有一丝想救粮糙的模样。
待李登宵一路急行回城,施展壁虎游壁功,手脚并用攀上城楼,天已微亮。李登宵一边暗叹,一边走入中军帐中,到c黄边合目休憩。
这半夜劳累,饶是他内力浑厚,也有些吃不消,李登宵静心守气,双目微合,几个周天下来,将真气回归气海,觉得精神微微一振,已是恢复了五、六分。
这时,几个参将副将鱼贯而入。立在帐中,微一抱拳,脸上皆是急切之色。
「将军,昨夜之事如何?」
李登宵颔首,笑道:「已是成了。不过有些古怪。刘贺,最近萧军可有何异动,朝中得知我等围困,又有何举措?」「这……我军围困已久。京城离此地山长水远,讯息实难得知。」刘贺露出微微苦恼的样子,说:「不过,有哨兵在城楼上观望得知,萧狗从五更开始,已有拔营迹象。」李登宵闻言一笑。
大梁军队再三缩减粮糙,今日尚且告罊,萧军大吃大喝,熬至今日,粮糙不至,此时退兵,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何聚、张参听到这个消息,脸上也是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一抱拳,道:「将军,末将现在便去部署。」李登宵摆摆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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