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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销号评论区和词条广场上,各家粉丝进行了史无前例的热闹团建:
【也不意外,不是一心要当老板娘了嘛,演技退步,当然只能带资进组咯】
【该说不说,再见安吉拉全片数她拉垮,三十分钟的戏份好意思撕一番压柯屿,丢人丢到戛纳】
【笑死,我们双星三奖影后多久颗粒无收了?再见安吉拉国内全员拿奖,就她一个两手空空,谁尴尬了我不说】
【她跟宋时璋,早就隐隐约约有听说了啦】
以她粉丝的战斗力和心高气傲,怎么可能忍气吞声?揪着蔡贝贝的黑料就开始科普:
【笑死,应隐用得着去截胡一个跟导师未婚先孕咖戏份?】
【一个演技片段上电影学院公开课,一个什么末流边缘学科毕业,别来沾边】
一团混战中,粉丝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不会吧不会吧,影后粉丝怎么造黄谣啊?】
【蒸煮截胡粉丝给女演员造黄谣,嘻嘻粉随蒸煮捏】
【蔡贝贝单亲妈妈就该被你们这么造黄谣吗?果然恶臭】
这样的骂战,谁都不陌生了,每一个敲击键盘来回混战的粉丝,她,麦安言都不会有结果,不会有赢家,也不会有什么真相,吵到最后,每个人都不知道在吵什么,只记得要面红耳赤你死我活。
出道数年,她的生活不过是一种热闹的重复。
应隐放下手机,安抚程俊仪,告诉她没事,不要跟别人吵架,随后回复麦安言:【你安排就好。】
剩余的所有关心,她都没有点进去看。
她想起片场上,南希不合时宜的笑话,以及她跟蔡贝贝相视一笑后疯狂的快门声,想必那个时刻,麦安言就已经猜到了这则通稿,提前预备下应对方案了。
至于粉丝那边的口径,也会有后援会整顿,令行禁止,宛如训练有素的军队。
手机落进小巧的硬壳晚宴包中,发出一声轻而闷的落地声。
她缓过神,抿起唇,对商邵微笑道:“刚刚电台里在报什么?听上去好热闹。”
司机扶着方向盘的手一顿,再度从后视镜看她。原来这位影后不懂粤语。
不知为何,他看她的目光多了一丝怜悯。
一直闭目眼神的男人睁开了双眼,转过脸,静静看她,在这一刻骗她:“跨年活动的广告。”
应隐毫不怀疑。难怪他刚刚听了片刻。
她深吸一口气,两手紧紧握在一起,双肩随着深呼吸的动作微凹,骨感而单薄。
她望着商邵,唇角上扬的弧度越发甜美:“商先生也会有一些跨年的仪式感吗?”
“不多,偶尔。”
应隐点点头:“我觉得粤语很好听,可是我学不会。其实我就在平市长大,但周围同学都说普通话。”
商邵察觉出她的话语变多,但没有表现出厌烦,而是问:“想学什么?”
应隐怔了一下,笑笑:“我只会说点解、靓仔、你讲咩嘢?其余的都想学,啊,还有你教我的官仔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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