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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宏远法师神情凝重:“此为大疯病人聚集之所。”
杜清檀懂了,就是麻风病人集中隔离之地。
这种病,也相当于瘟疫一样的存在了,且没办法治好,很多麻风病人因为不堪忍受歧视和身体心理的痛苦,往往会选择自尽。
苟活下来的那一部分人,也活得很惨很艰难。
她看到院门上开了孔洞,便走上前去,隔着孔洞往里张望。
但见不大的院落里挤满了人,许多人面目可怕,五官溃烂畸形,四肢残疾。
听到动静,这些人惊慌失措地挤在一起,不敢让她看到。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宏远法师低声念了一段经文,道:“杜司药,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前头说话。”
杜清檀问道:“不知需要多少钱财,才能将此地修建得像个模样?”
宏远法师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芒,几乎是立刻,须发皆白的老和尚就从袖中取出了清单。
“司药请看,但凡急需的器物、药材、钱粮等物都在里头。”
杜清檀接过去迅速看了一遍,道:“我还需再逐一核查几遍,才能详实地报上去,希望法师不要着急催促。”
宏远法师很急,多一天就是若干开支,还有病患可能因为缺少药材钱粮死去。
但这种事情,只凭一张单子,就要女皇如数拨款,确实也不可能。
杜清檀回到暂居的邸店,独孤不求还没回来,她便要了洗澡水,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又换衣服,给自己和红叶各自要了一碗面。
刚吃完不久,外出寻摸宅子的独孤不求和罗叶就回来了。
独孤不求夸张地哆嗦着,要把手往她衣领里塞:“快快快,为夫被冻坏了,给我暖暖手。”
被杜清檀躲开以后,他顺势搂住她的肩头,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你在写什么?”
杜清檀让他看:“就是病坊的事,好些病人很惨,难以为继。又有大疯病人,这个也花钱。
我寻思着,不能只是光要钱物,这个今年拨了,明年不一定会拨,万一不拨就完了。
必须想个生钱的法子,自力更生才行。这样,即便上头不给钱,至少也能维持最基本的运转。”
独孤不求道:“这简单啊,军队戍边,会有军田,闲时种田,战时为兵,以军田养军队,很是便宜。
你这病坊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恳请圣人赐钱、赐药、赐物的同时,再赐田,不就结了?”
杜清檀用力拍了他一巴掌:“除了打架斗殴之外,你还是有点用的。”
独孤不求被她气死了:“什么叫除了打架斗殴之外,我还是有点用的?你夜里不是经常说我很好用?”
他的声音有点大,吓得杜清檀火速堵住他的嘴:“小点儿声!你不要脸,我还要!”
独孤不求气呼呼地道:“我生气了,你必须给我道歉,不然我不吃晚饭。”
她好怕啊,又不是她饿!杜清檀微笑不语,继续干活儿。
被无视的独孤不求不甘心地凑过来,然后又开始得意:“你不止是想做这一处吧?那你还得再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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