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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邃跟朋友对视一眼,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我的第二代飞行器光研发就价值二百二十万,我还没找你算账说你的脑袋碰到了我的飞行器,你倒开始叽叽歪歪了。”
宁邃的朋友也跟着嘲笑景沅。
“他怎么可能掏得出来?”
“噗,我也这么觉得。”
景沅将脑袋右侧的血止住,严肃地盯着宁邃:“飞行器应该在天上飞,我就算想碰也碰不到。试问如果不是你的东西出现故障,怎么会碰到我?你们宁家人都这么不讲理?”
宁邃被噎了一下:“你!”
“你们景家讲理,为了攀上纪家这棵大树,恬不知耻,阿谀奉承。”
“我们都恬不知耻了,还知道伤害到别人要道歉,你这种行事作风,只能证明你们家的家教宁城独一份。”
“景沅,你是不是找死。”宁邃是宁家最小的少爷,被所有叔叔哥哥宠着,哪里被人指着鼻子这么教育过。
他一怒之下扔掉飞行器,朝景沅挥去拳头。
景沅敏捷蹲下身,躲了一下。自知打不过宁邃的他借着宁邃发懵,撒腿就跑。
宁邃:“……”
……
跑到前厅,景沅喘着粗气,感叹今天皇历克他,事事不顺。
脑袋挂了彩,却不能讨回公道。
没过多久,气势汹汹的宁邃也追过来。景沅见纪晏不在,赶紧躲到宁老身后,担心宁邃发疯,袭击自己。
正厅内,宁家的亲戚都在喝茶聊天。看见宁邃进来,纷纷跟他打招呼。
“小邃来啦。”
“小邃好像又长高不少。”
“听说小邃高中就申请到了飞行器的专利,看来咱们家要出科研天才了。”
一声声恭维中,让景沅认清宁邃从小到大所处的成长环境,也难怪这么跋扈。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懒得跟宁邃计较。他跟纪晏毕竟不是宁家人,在人家宁老的寿宴起冲突,纪晏八成劝他息事宁人,搞不好还被扣上不懂事的帽子。
景沅暗戳戳瞪宁邃一眼,朝旁边的荷叶饼走过去,端起一些水果和甜点,打算找个犄角旮旯补充能量。
“爷爷,刚刚我被教育了。”宁谨一脸委屈,朝着宁老和自己父亲告状。“那人说,我们宁家没有家教。”
宁邃的父亲一听脸就青了。他们家在宁城有声望有地位,被大家认可的书香世家,从来没人说他们宁家家教不好。
端着茶的宁老脸色也变了下,朝宁邃说:“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宁邃怒视着景沅,添油加醋道:“刚刚我在自己的院里做实验,景沅突然进来,我的飞行器出现故障碰了他一下。他就开始不依不饶缠着我,还内涵咱们家教不好。”
宁老:“景沅?”
宁邃指了指鬼鬼祟祟观察形势的景沅:“他在那里。”
全屋的人几乎同时向景沅望去。
腮帮子里嚼着水果的景沅尴尬地咽下去,不得不走到宁老面前。
宁邃父亲是个急脾气,对宁家的声誉看得很重。他粗声粗气地问景沅:“我倒想问问景少爷,您随便闯入小邃的院子,还指责我们纪家没有家教,究竟是什么意思。”
景沅不知道刚刚那座小院是宁邃的地盘,右手摸着脑袋,轻声解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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