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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能有二十几息,再看穿过通道的宁尘,狼狈不堪的身体,结结实实的摔在了遁门行桩楼顶楼的地板之上,总算是勉勉强强穿过了遁门通道。
整个顶楼,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长宽不足一丈,不过,却显得华贵非凡,白玉铺成的地面,依旧雕琢着清晰的符文,神奇的是,宁尘躺着的区域,则散发着徐徐的光芒,仿佛是在记录着宁尘的这一次挑战。
“咳咳”
过去了好一会儿,宁尘才努力的咳嗽了两声,一口气算是缓了过来,然后踉踉跄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在他的面前,一个玉佩也已经出现。
“这应该就是奖品吧。”宁尘满怀期待,伸手就将玉佩取了下来,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玉佩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就是一块上好的玉石制成,形状好似一条盘着的小蛇,再无其他特点。
“这……”宁尘有些大失所望,辛辛苦苦遍体鳞伤爬上来,想不到就得到了这么一个东西,想一想,宁尘也就释然了,想必这里也不是什么宗中胜地,这个小玩意就全当留个纪念吧。
想到这里,宁尘也没当一回事儿,直接将遁门玉佩揣入怀中,然后又看了看身旁,是一面空白的墙壁,显然是让通过者留下姓名。
从储物袋中取出龙须贡笔,注灵成墨,宁尘便准备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名字,不过,“宁”字只写了一个宝字盖,宁尘却停了下来,只觉得在震域这么大张旗鼓留下自己的名字,有些不太妥当,万一人家治自己一个擅闯之罪,岂不是一抓一个准儿,低调,低调才为王道。
想到此处,宁尘直接收起了龙须贡笔,然后一步一踉跄朝着楼下走去。
走出遁门行桩楼,天色已经不早,太阳正缓缓沉下山头,有心使用风行术,却发现青肿的身体一动就钻心的疼。
无奈,宁尘只能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祛淤符,一瘸一拐行走在山道上的同时,将身上的红肿消除掉。
与此同时,山道之上三名老者一路有说有笑,正在朝着遁门行桩楼的方向行走着,其中走在最前面的两名老者均身着紫色长袍,一名手持拂尘,另一名则背着一个很不起眼的书箱,均是鹤发童颜。
而这紫色长袍在妖灵宗唯有掌门与长老才可以穿着,足可见走在前面的两位老者,身份之尊贵。
事实上,那手持拂尘的老者名为尚寒士,掌管着整个震域,在妖灵宗也是身居高位,背着书箱身材干瘦,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名叫墨渡,乃妖灵宗遁门府的府主。
遁门府位于妖灵宗内庭之中,乃妖灵宗设置机关的第一府庭。
这墨渡长老就是整个妖灵宗的第一机关大师,身份了得。
在他们二人的身后,则跟着一个小老太太,身材矮小,如杂草一般的头发,脸上更是满脸褶皱,佝偻着,拄着一根破拐杖,毫不起眼,身上穿着的也是灰色粗麻衣,双目浑浊不堪,与两位高人一比,格格不入。
“遁门行桩楼在震域已然完成,能够拥有墨渡大师的杰作,整个震域都觉得蓬荜生辉啊。”域主尚寒士手捋拂尘,笑道。
“这遁门行桩楼乃老夫用了十年研究出来的,内部变化万千,玄机重重,九百八十一个木人,包含天地万象,而且修为再高也无用,凝气四层与凝气十层并不差别,我在内庭就建了一所,也就只有杜子然与白心瑶勉强通过而已。”墨渡捋了捋胡须得意道。
“这么说来,墨渡长老是在考验我震域弟子了?”尚寒士接着笑道。
“考验?不,说刁难更合适,我不认为妖灵八域中的弟子,有谁能够通过的,那可是需要敏锐的洞察力,以及卓越的身法,而且我在遁门行桩楼中,还悬着一枚我遁门玉佩,谁能过去,我墨渡愿亲收他为亲传弟子。”墨渡得意的笑了笑道:“不过,依老夫看,那遁门玉佩估计要等上十年八年了。”
此话一出,尚寒士神色微微变了变,妖灵宗能够让墨渡收做亲传弟子,亲授遁门机关之术,这可是天大的荣幸啊。
“小墨以这种方式收徒弟,还真是有趣啊。”之前一直默不作声的小老太太,忽然笑了笑道,从称呼来看,这小老太太的身份一点都不低。
“姥姥言过了,在妖灵宗的大能之中,有谁不是以另类的方式收徒,倒是姥姥您,地位超然,有着一身本领,却从来不正经收徒弟,只是在宗域中象征性的开了几个阁,也不将真本领传于他们,不知到底是何意啊?”墨渡在小老太太面前轻轻一拜,恭敬道。
“姥姥我这一些本领,都是些粗鄙的东西而已,又有谁稀罕学呢?”自称姥姥的小老太太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道。
说着话,三人神色忽然微微一动,只见在山道的前方,鼻青脸肿衣衫褴褛的宁尘,正一瘸一拐的走来。
从衣着去看,根本就看不出宁尘到底是什么弟子,哪个域的,不过,被打成这个样子,倒也算是奇葩了。
对于什么长老,宁尘根本就不认识,当他路过三位长老之时,看对方年纪大,只是微微施礼,然后继续一瘸一拐的向前走着。
“这个小家伙得多招恨啊,竟然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墨渡轻声感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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