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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母见她坚决不肯收,便道:“等你来家,娘都交给你保管。”
霍青山无奈得很,默默地以水代酒自己跟自己喝了一杯。
吃过饭又聊了一会儿,霍母让林盈盈休息,赶着霍青山替林盈盈去割麦子,她则回家忙别的。
等霍母和霍青山离去以后,林盈盈迷瞪一会儿,醒来下地洗把脸开始给家人写信,等明天再去寄信。
这时候叶之廷和林曼曼几个从外面回来,叶之廷刚要跟她说话,林盈盈乜斜他一眼,冷艳道:“我不再接受你任何质问,否则绝交!”她顺便指了指叶曼曼,哼了一声,“还有你!”
她把信塞在小提包里,拎着去找霍青山了。
望着她张扬而去的背影,叶之廷俊脸阴沉。
叶曼曼看他气得发抖,犹豫了一下,抬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脊背,“廷哥哥,她昨天和霍青山去打电话,林伯伯和伯母已经同意了。今天……霍青山还来跟她吃定亲饭……”
叶之廷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真的?”他猛地握住了她的手,眼睛盯着她,亮得逼人。
叶曼曼心跳如擂,脸颊通红,声音也软得一塌糊涂,“廷……哥哥。”
叶之廷拉着她就往外走,“我傻了,我不应该自己说,应该让你和林伯伯说。”
这会儿霍青山正在稍远一片麦田里割麦子,他动作又轻又快,割麦子就跟割细嫩的青草一样省力。
随着挥舞镰刀的动作,他的后背和大臂的肌肉就拉伸出流畅漂亮的线条,汗水挥洒,让他身上的雄性荷尔蒙不断爆发,整个人充满了野性和力量的美感。
林盈盈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他怎么就不知道累呢?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霍青山割完一气停下来,抽出毛巾擦擦汗,拎起地上的水壶拧开喝了两口,又往头上浇了一些水,然后转身朝她走去。
看他主动朝着自己走来,林盈盈高兴极了,掏出自己的手帕踮着脚给他擦脸。
霍青山略歪头躲开,“我带手巾了。”她的手帕带着幽幽香气,让他很燥。“饿了吗?”他问?
林盈盈摸了摸肚子,摇头,“中午饺子吃得好饱,不饿。”
霍青山猜不透她的来意,就沉默地看着她。
林盈盈扑哧笑道:“你怎么突然变成呆鹅了?我来帮你收麦子啊,”
接下来他割麦子,她跟着捆,虽然慢却也坚持不懈。等她终于捆出一个能站起来的麦捆,高兴地跟霍青山求表扬,“哈哈,快看!”
此时天黑的已经只能看清周围几米的范围,月亮还没出来,天上繁星已经占领夜空,点点璀璨。
夜风拂动她的秀发,甜美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霍青山心下一动,收了镰刀背起水壶,“走。”
林盈盈好奇:“去哪里?”
霍青山主动握住了她的小手,“跟我来。”
林盈盈俏生生道:“你怎么能动手动脚呢?”
霍青山没说话,只是握得更紧了,惹得林盈盈笑个不住。
在清亮的繁星里走了一会儿,林盈盈听见哗哗的水声,映着星光前面一片明晃晃,她惊喜道:“这里有条河啊。”
霍青山:“河里有鱼。”
因为在村西边,村里人习惯性地叫它西河。这条河是五几年的时候区里领着挖的人工渠,连接了本市两条大河,既能调解汛期排水量又能在干旱期蓄水,对灌溉农田起了极大的作用。正是在五八年修这条水渠炸石头的时候,他爹为救人牺牲了。
他对这条河有着很深的感情,却从未对人说过,每当心烦意乱或者有什么难题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就会来这里跟爹说说话。
河水哗哗地奔流,就似乎在回应他的思绪,总能让他有个结论出来。
他要娶她,想来告诉爹,让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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