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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景握住那仍抓着他衣袖的白皙手腕,声音喑哑:“是晚了。”
等沈淮景重新吻上来,温年才意识到他说的“晚了”和他不是一个意思。
不是时间晚了。
是松手松晚了。
这个吻与平日截然不同,没有预兆,不带安抚,顷刻燎原。
直到沈淮景从抽屉里找出一盒小方片,温年才知道家里有这些。
他想问什么时候准备的,张了张口,最终没问出来。
“喜欢什么味道的。”
沈淮景问这话的时候太冷静,用着与刚刚那场亲吻截然不同的温度,冷静到像是在问明天什么天气,以致于温年根本没反应过来。
等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血色一路从脸上蔓延至脖颈、肩背。
沈淮景拿过枕头,垫在他身后,燎原热意中,温年凭着本能追着枕头那抹黑色看过去,又被轻捏着后颈带回来。
眼前的沈淮景,也不像是平日的沈淮景。
有些不一样,有点…凶。
“枕头……”温年眼底漫上一层水雾。
“嗯。”
“太低了?”
“没有,我是说…”温年有些语无伦次,“我…不会。”
“我知道。”沈淮景将枕头垫好。
“我轻点。”
温年伸手去挡眼睛,手背刚触到眼睫,又被握着手腕牵起。
沈淮景的吻落在他掌心,又从掌心落到指节间。
“别怕。”
“别闭眼。”
沈淮景声音哑得不像话。
“睁开,看我。”
一句比一句沉,温年有些难耐地睁眼,迎接他的是一个更深重的吻。
到最后,温年耳边隐约只记得几个词。
“疼么。”
“别咬。”
他胡乱点头,然后换来安抚的碎吻。
冬夜极尽漫长,等一切结束,晨光缓滞冲入破晓,沈淮景抱着人洗了个澡,简单换了条床单,把人重新塞回被子里。
他没睡,只是侧躺着看他。
很远的天幕传来烟花的声音,沈淮景没来得及护住耳朵,怀里本就睡得还不安稳的的人动了动。
“是烟花,别怕。”沈淮景轻声说。
“新年烟花吗?”温年迷迷糊糊问。
“嗯,好好睡。”
床头夜灯熄灭的瞬间,沈淮景听到一句:“新年快乐。”
怀里的人有些费劲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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