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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无隙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他的身后传来,如同密不透风的牢笼。
路小蝉满脑子都是画卷里极致夸张和狂乱的一切,如果舒无隙真的对他那么做,他知道自己就算有几百年的修为都撑不过片刻。
这不是舒无隙!
舒无隙待他总是小心翼翼,甚至有些近卿情怯,正是这样路小蝉才觉得冷冷淡淡的他也很可爱。
“小蝉,我数三下,就来找你了。”
路小蝉的眼泪都掉下来,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既然舒无隙如此反常……难道说他被邪灵侵体了?
不对!寻常的邪灵连接近舒无隙的可能性都没有!
是魔君吗?哪位魔君?
他如此执着,难道说是以执念为食的魔君妄刹?
等等,路小蝉!你在跑什么?
那是舒无隙啊!
你那么喜欢他,无论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入了魔,你都要帮他清理丹元,否则失去修为事小,灰飞烟灭的话……
路小蝉心绪一阵剧痛,他咬紧牙关,转过身来,将手扣在了腰上的太凌真渊上。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消失在无意剑海的尽头,夜幕降至。
清冷的月光透过玲珑寒玉铸成的墙壁,整条悠长的回廊仿佛布满了寒霜。
舒无隙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他看着站立在原地,朝着破釜沉舟的路小蝉笑了。
明明是那么纯粹的笑容,却沾染了厚重的邪气,那双透彻的眼眸都隐隐透着颠狂。
“小蝉,你不玩捉迷藏了吗?”
“你不知道玩捉迷藏的时候,用‘灵辨’是犯规吗?”
路小蝉冷声道。
“你我之间,规则不是我来定才对吗?”
舒无隙越靠越近,手指轻轻蹭过路小蝉的脸颊,无限爱怜地摸了摸他的眉尾。
“小蝉,我好想你。你不在我身边,我想你。你在我的身边,我还是想你。怎么样也不的满足,你说是为什么呢?”
路小蝉不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用太凌阁的医咒来净化我的丹元……但是我心甘情愿入魔,魔是我,我即魔。”
舒无隙侧过眼来,那双眼睛比之前路小蝉见到的更加动人心魄。
“你是觉得我修为不够,动不了你吧?”
路小蝉冷冷地看着对方,忽然退了半步。
他打开了自己的药壶,那正是太凌真渊,引天下水源!
舒无隙的身后,是涛涛巨浪冲涌而来,沿着回廊席卷狂奔,仿若千军万马!
路小蝉手掌一推,使出太凌阁的冲霄咒,只听见震耳欲聋的水声入咒,整个无意境天都被清源咒所覆盖。
舒无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仰着下巴,引颈待割,仿佛路小蝉要他的命,他也愿意双手奉上。
清源咒瞬间收拢,将舒无隙锁了进去。
“好充沛的灵气……醇厚干净……我小看你了。”
舒无隙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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