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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朝末年是繁荣与战乱割据的景象,也是华国历史上风云人杰辈出的时期。
在这个时代,除了姜重山,宴云笺,梁惠帝,还有一位无论怎么数都越不过去的千古人物。
文永十八年,中书令顾修远的嫡长子顾越连破奇案,擢升为正三品辛狱司卿,也是历史上以弱冠之年身居正位最年轻的辛狱司卿。
他的名号,在千年以后叫的比自己父亲响亮百倍。
春日匆匆,新绿嫩芽已成细细枝叶。
宫城里流言在角落暗暗滋长。
“听说这个月顾老大人已经给陛下上了第三道折子了。”
“嘘。这种事哪是你我配拿出来嚼舌头的。”
“不是我搬弄是非,只不过惋惜罢了,姜小姑娘好好一个清白的姑娘,竟这般命苦,一个欲血之疾,叫她被一个贱奴纠缠上。本身就够更恶心了,那人又不是个普通身份,放哪都是个雷,也难怪顾老大人急。”
“还说呢,顾越大人这两日也要回京了吧?”
“嗯,昨个小祥子从外头回来,听顺德门当差的官爷说就这两日了。”
……
四月廿二,顾越的车驾缓缓驶入京城。
“这案子结的漂亮,真是不错,”皇帝看过,抬头赞道,“顾越啊,这件案子蹉跎了大半年,有此结果实属不易,你功劳不浅,可想好要什么赏赐?”
他龙心大悦,说起话来也带着些淡淡的长辈口吻。
顾越道:“为陛下分忧,乃微臣分内之事,微臣不敢居功论赏。”
他顿了一下:“陛下,微臣一去数月之久,难得进宫,还请陛下恩准微臣向太后请安。”
皇帝望着他,唇角噙着一抹了然笑容——外臣无旨意,是不得出入后宫的。
“想向太后请安?”他问。
顾越沉稳道:“是。”
皇帝笑意加深,目光落在桌面左侧的那一沓折子上,伸手点了点,“就这十天里,你父亲已给朕上了三道折子,封封皆是为你。你可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顾越静了下,道:“微臣明白。”
“顾越,你还年轻,许多事情要多听你父亲的教导。你一路风尘颠簸,回来了就来复命,还未归家。等回去后,要好好陪你父亲说说话。”
顾越抬头,“是,微臣谨记。”
皇帝望着台阶下那张俊逸年轻的脸:“你是懂事孩子,你父亲看重你,朕也喜欢你。”
“好了,你母亲是太后的唯一的外甥女,太后素来最疼她,连带着也牵挂你。去吧。”
顾越微微启唇,似乎想再说什么,但最终未发一言,默默行礼告退。
在德宁宫与太后请完安,外面已暮色四合,晚霞绚烂。
他在承清门外风口里站了会,与挺拔的松柏遥相辉映,俊朗眉眼带着层灰蒙蒙的阴翳,忽然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
刚行至姜眠的沁沅殿,便听见里面一阵清脆娇憨的笑声。
他静听片刻,眉宇间阴云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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