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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泄了一次,虚脱一般的喘着气,却不觉得满足。人可能真的就是犯贱的,永远是得不到的东西最好,意淫的对象最美,袁朗想了想,他今天看样子是不能自己睡了,总得找个人运动一下才成。
陶涛对于睡到一半被人掀了被子这种事非常的愤慨,可是还没有等他开始抱怨,袁朗已经堵住了他的嘴,随手扯掉了长裤,陶涛气喘吁吁的争夺回对舌头的主权:“我明天还要训练。”
“就做一次。”袁朗将他翻身压住。
陶涛在挣扎中碰到袁朗已经坚硬充血的欲望源头,马上灵活的从他的手掌之下滑出去:“我用手不行么?明天训练很重。”
袁朗知道要是跟陶涛打起来他就什么也别想干了,只能放弃躺倒在床上,催促着:“你快点。”
因为真的是困了,所以做得很敷衍,但是陶涛诧异的发现袁朗异常兴奋,从他的喘息声中就可以听得出来有多投入,好不容易送他上了极乐,陶涛郁闷的拉纸巾擦干手,马上翻身晕睡。可是没多久,袁朗居然又抱着他的后背吻上了他脖子。
这还没完没了了?
陶涛终于暴怒,一翻身压在袁朗身上,吼道:“你他妈再烦,再烦老子上了你。”
袁朗愣了一会儿,忽然按住他的手问道:“那你要试试吗?”
陶涛眨巴着眼睛,睡意顿时散得一干二净,因为他惊讶的发现袁朗那话好像不是在威胁,也不是在反讽,好像……陶涛舔了舔嘴唇,有些谨慎的:“你有没有被人上过?”
“当然有,不过很早以前了。”
那时候玩得疯,什么都想试,然后慢慢的找到最让自己舒服的方式。
“哎,要不要做?”袁朗忽然不耐烦了,拿膝盖撞陶涛的腰。
陶涛顿时窘了,强撑了一会儿,佯佯然爬下去,嘴里嘀咕着:“我才不要上你。”
“你什么意思。”这个打击大了,袁朗扑过去掐陶涛脖子。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不想上你,我什么人都不想上。”陶涛倒没有挣扎,眼底居然有点湿。
袁朗倒不好拿他怎么样了,眼珠子一转,问道:“那医生呢?你的医生呢?”
“段段和你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做?看他那样子,会比我好吗?”袁朗不屑。
“不一样,你不会懂。”陶涛忽然想起来:“吴哲走了吗?”
“干嘛?”袁朗莫名警惕。
但是陶涛已经迅速的反应了过来:“我说,你是不是想上吴哲被踢了回来,现在缠着我不放啊?有意思嘛,反正就是玩儿嘛,你喜欢去找他啊……你烦我干嘛,三更半夜的!”
“我跟吴哲,玩不起来。我们两个,谁都想吞了谁,谁都怕被谁吞了,没得玩。”袁朗发现真的把这个名字念出来,欲念倒反而淡了。
陶涛轻笑了一声,笑声很不屑,袁朗忽然来了兴趣:“那你和你的医生呢?你们是怎么样的?”
陶涛想了半天,几乎久到袁朗都要睡着了,才慢悠悠的说道:“我想被他吞了。”
“呃?”这答案冷门,袁朗醒了。
“我其实特别希望被他完完全全的吞掉,最好连点渣也别给我剩下,我希望他照顾我的全部,我希望他相信如果他不管我,我就会活不下去。从小就这样,只要他看着我,我就可以试着不害怕,就可以承受所有的一切,任何事,任何体验,因为相信,相信着他会来照顾和掌握我的人生。”陶涛抱着膝,泪流满面:“是你,把我从他身边拉走。”
日子过得久了,人和人,总会有点情份,袁朗一时心软,又尴尬,倒不好意思说什么。
“那个,”袁朗难得的口拙:“你会恨我么?”
“不会。”陶涛不假思索。
“啊!?”袁朗因为他的干脆直接而意外。
“我恨过你,但,那其实没什么意义,现在我不想恨任何人,我们做任何事都需要付出代价,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会厚颜无耻的说这现在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你知道的,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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