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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所在的世界,最令人恐惧的是什么呢?
不是生老病死,甚至不是神明鬼怪。
而是异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人们最不能接受的,不过是你和他们不一样罢了。
。
贺知君醒来的时候,星河还窝在他的怀里。
细软的黑发散开。
“压着小辫子不难受吗?”
贺知君小心的将小啾啾拉出来。
亲了亲星河肉乎乎的侧脸,贺知君轻轻拉开被褥下了床。
穿戴整齐,呆坐在音乐室。
贺知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钢琴。
熟悉的黑白世界,他却再也找不到往日的灵感。
如同水墨画被滴入了颜料。
“已经很久写不出作品了。”
他有些焦急地咬住大拇指。
他想创作汹涌澎湃的黑色海域,却想起星河笔下波光粼粼的蓝色小溪。
想在黑白森林里畅游,聆听寂静,又想到星河画中烈火般燃烧的落日,炊烟笼罩着瓦砖屋,一家人聚在一起享受晚餐。
贺知君的黑白世界不再纯粹。
也就失去了他的专属风格。
“如果写不出乐曲,该拿什么养你呢?”
贺知君有些痛苦。
。
“啪!啪!”
听到敲门的声音,贺知君迅速从屋内出来。
一开门。
贺妈妈捧着保温杯,笑容灿烂。
“儿媳妇!起这么早!”
重重拍了贺知君的肩膀,贺妈妈钻了进来。
“我儿子呢?还在睡吗?”
探头探脑四处打量了一番,贺妈妈才失望地将视线放在贺知君的身上。
“妈妈给你煲了汤,可补了。”
“你们小年轻,还是要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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