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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年一僵,这个理由自己难以反驳,总不能麻烦别人。
严嘉看向祁深,察觉到他冰冷的眼神时笑容僵了僵,仍然礼貌道:“倒也没关系……”
“严先生,严父严母那边改天一定登门拜访,”祁深打断了他,“我和助理工作上还有些事需要交代。”
语气微沉,淡淡的没有波澜。
严嘉一僵,转头抱歉地看向池年。
池年瘪瘪嘴,知道他也为难,只得对严嘉挥挥手说了再见,磨磨蹭蹭地上了劳斯莱斯的后座,只坐在角落,扭头看着窗外,不大不小地哼了一声,刚好让祁深听见。
祁深蹙了蹙眉,睨了她一眼:“这么想去那辆车?”
池年朝外面那辆逐渐驶离的保时捷看了一眼,小声嘀咕:“劳斯莱斯坐烦了,想去坐坐保时捷也不行吗?”
祁深似乎被她的话气到了,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只默默释放着低气压。
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池年拧了拧鼻子,最终难以忍受这种诡异的气氛,咳嗽一声:“宋总说你早就走了。”
祁深手指一僵。
就连前座的司机都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
刚刚,祁总在车里坐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也不敢大喘气。
祁深察觉到什么,朝后视镜睨去。
司机后背一凉,忙收回视线,顺手升起隔板。
池年等了一会儿,祁深始终没回应,也不乐意了,干脆朝车窗的方向挤了挤,离他更远了点儿,不想再说话。
祁深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脸色更加难看,好一会儿才沉声说了句:“关于严嘉……”
池年目光一怔。
祁深默了默继续说:“……是因为我?”
池年睫毛轻轻地抖了抖,飞快地否认:“当然不是。”
祁深转头看向她。
她正抿着唇,身后扎起的头发有些散开,其中一缕垂在莹白的锁骨前,少了些少女气,多了几分诱色。
祁深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
池年说完才发现自己有些过激,却又觉得郁闷。
他怎么这么自恋?可更让她难过的是,他的自恋是对的。
池年故意转过头:“严嘉人好性格好,长得还好,还说要给我做甜品呢,我当然想和他多接触。”
祁深的神情随着她的话越来越阴沉,到后来干脆转头看向前方不再看她。
舞会上头痛的感觉又来了,刚刚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过,他忍不住伸手用力捏了捏眉心。
池年愣了愣,仔细想想,自己也没说什么打击人的话,可他的脸色好像突然就变得苍白,薄唇紧抿着,没了血色。
禁欲的黑色西装,苍白的脸颊,微红的眼眶,身上淡淡的酒香和泉香,有种病弱的美感。
池年有些怔怔,祁深真的长在了她的审美上,下秒她猛地回神。
看祁深的样子,唯一的可能,只能是晚宴上喝的那些香槟。
他喝多了。
池年沉默了几秒钟,念在上次自己喝醉被他背回来的份上,从包里摸出一瓶酸奶递给他。
祁深的手定住,看着眼前的奶有些出神。
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每次在他喝醉了后会这样做。
池年知道,祁深以前只喝纯牛奶,眼下也只当他不喜欢,扬起一抹笑:“公司楼下买的,我喜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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