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九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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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节 爽文作者秘史（第9页）

「得了，您这书留着卖给贵人，我们散了散了！」

「留步！」我佯装慌张，「诸位肯赏脸，我受宠若惊。那这样吧，诸位来我这里听书，来一次报个名字，凑够十次免费得一本，意下如何？」

观众中带头那位略一思索，点头说：「划算！」然后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建立了第一本签到表。

人群散后，鸢毫不留情地嘲笑我，卖那么贵肯定没人买。我笑而不语，叫过带头签到那人，偷偷塞给他一本。

「你们这是？」鸢双目圆睁。

鸢还是太单纯，不安插几个托儿怎么带货？

诚然鸢说的没错，我不仅没赚钱还白送出去几本。但引流期也算在本钱内，贫苦百姓不是我来钱的目标。

本钱哪里来？这就说到土匪的职业优势。

18

这乱世做正经买卖的担心饿死，土匪强盗反倒过得逍遥，多活一天是一天，债多不压身。

山下有人盯梢，望见过路的就报信，我们冲上去洗劫一空。

是的，晚上无事时，我也跟他们一起劫道，权当收集写文素材。

这天有点不同，报信的说来了大货。两匹高头大马，拉了一车沉甸甸的货。土匪们凶神恶煞地缴了，从马背上滚下一个小厮，叫着「莫伤先生！」保护车厢里书生打扮的几人。

车上是几大箱线装书。

我灵光一闪，揪着小厮耳朵逼问他们是什么行当，小厮不说，我猛踹了他肚子几脚。

小厮被踹倒在地，吸着鼻涕水儿哭，交待他们是书坊，要护送先生上京开店。

即是书坊，一定有印刷器材！我两眼放光，让壮汉帮忙掀翻了马车，终于找到压箱底的刻刀和板料。

我抱着木板欣喜若狂，土匪们惊才绝艳，直呼我匪界栋梁。

书坊的板材是上好的梨木枣木，各种型号的刻刀锋利。我得手之后就关门雕刻，一天刻好了最新一画的雕板，刷上一层墨水，覆上草纸，用刷子轻轻一刷，就得到图案清晰的印刷品。

这项工艺成为寨子里的新乐趣。

鸢选出了手最巧的十人，分配板材和刻刀练手。

做出雕板的这一天正是初一，我刻完手都冻麻了，脸却兴奋得发烫。

「吃饭。」鸢端着饭碗进屋，口中呼出白气。他坐到床边，把我满是冻疮的手拉过去，捧在手里哈气。我呆呆地望着他，脑中在构思下一话的剧情。

鸢凤眸流转，看出我神游天外，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明明一无所有，却总是无所畏惧？」

19

在全寨的帮助下，我们的刊物出了第一版印制品。我赚钱的机会悄然而至。

邻村有几家卖爆竹和年货的商户，过年期间赚了快钱，又没时间经常来听书，找到我要直接购买。

「好，您要买几本？」

「先买二十本，看完再买。」

「二十本。。。就是二十钱银子，您事务繁忙没有签到，只能原价购买，有些吃亏呀。」我于心不忍，犹豫着开口，「我跟您交情颇深，便卖个人情吧：您只需按月支付十钱，我这所有的本子您随意借阅，归还一本可借下一本，如何？」

商人精明，一听几十本全看完只需十钱，当下交钱成为「月卡」用户。

这笔买卖传到其他商户耳朵里，隔天就有好几人上门，希望我卖个人情给「月卡」。

我靠「月卡」入账二两碎银，给雕板的兄弟们发了第一笔工资。

转头我就让寨子里最快的嘴去传，我靠《秀娘秘史》日进二百两，现在人手紧缺，新书满仓。

消息传出去，等了几天，云游四方的卖货郎闻讯而来。

我推门进鸢的房间，他伏案赶稿，两眼充满红血丝，见到我，有气无力地说：

「稍等，原画还没。。。。。。」